“都怪我行了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咱们真不挖了吗,我前阵子还打听到了一个地儿呢……”
……
只听声音应当是有三个男人,寸头男买药是因为有人受伤了,说交货的那人应该是领头的,听声音也是年纪最大的,约莫四十上下。而根据他们前后所说的话来猜测,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盗墓人。
林庭月动作迅速地翻了出去,让喻行舟赶紧去附近派出所叫人,她则是守在这里以防这几人离开这里去交货不知动向。
她不清楚那几人口中的飞爷是什么人,挖出来又是什么年代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这批刚出土的文物会不会被流出境外……
林庭月轻手轻脚地绕去大门前,抽掉脖子上的围巾,给大门上的两个铁环打了好几个死结,又在附近搜寻了几块趁手的石头塞进口袋,这才爬上院外的一棵树,在上面躲藏了十分钟左右后,里面的人才终于出来,一人扛着麻袋,一人背着一个木箱子,看样子是要去交货了。
“这怎么回事?”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见拉不开门,仔细瞧了瞧,发现是外头的铁环拉手被系上了,“铁头,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铁头摸着他那头发短到扎手的脑袋,皱着眉道:“不可能啊……”
中年男人当机立断,“算了!货不要了,命要紧,快翻墙跑!”
林庭月听到他们要翻墙赶紧从树上下去了,贴在树后面藏着,就等着里面的人一爬出来,一个石块砸过去,最先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落地时踩到石头扭了脚。
里面的人听到中年男人的叫声顿时也慌了,“九叔你咋了!”
中年男人呼哧带喘,“踩着石头了,你们赶紧出来扶我一把!”
第二个人之前受伤的人,他胳膊使不上劲,只能踩着寸头男的背爬上墙,同样的,他落地时也踩到了石头。
这次中年男人却是看到了,那石头是从身后飞过来的,于是从腰后抽出一把土木仓,从裤兜里掏出子弹上膛,大喊道:“什么人!出来!”
林庭月没想到他们还带了枪,不过这时候的土木仓一次只能打一发不说,精准度也不高,只要把子弹耗完就是。
见她不出来,对面两人朝大树这边走来,林庭月待两人一靠近,先朝那个受伤的人攻去,出拳快准狠,直接将人打趴在地,又是几个来回闪身,让中年男人开不了木仓。
“动作快点!赶紧过来抓住这女人!”
那边寸头男刚爬出来,就急忙转身朝他们而来,林庭月也直直冲着铁头跑过去,中年男人更不敢轻易开枪了。
很快两人缠斗起来,寸头男除了力气大点,在打斗上并不精通,即便是抓到林庭月也会很快被痛击甩开。
后面持木仓的中年男绕开被寸头男挡住的视野,终于瞄准了林庭月,扣动扳机的那刻,远处有人嘶吼道:“快躲开!”
而林庭月则下意识地闪身朝一侧翻滚躲开了子弹,也与寸头男拉开了距离,同时双手迅速支撑起身体,以惊人的爆发力冲向还在哆嗦着手装弹的中年男——助跑,起跳,侧身飞踢,一脚正中面门,另一脚则踹飞了那人举在胸前的土木仓。
闻讯赶来的公安也举木仓对准了另外两人,为首的那位扬声道:“都不许动!手抱头蹲下!”
喻行舟跑上前紧紧抱住面前的女人,像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一切危险。
“对不起……我应该跑得再快一点……”他的声音颤抖到快要听不清,心里全是后怕。
“我没事,你先松开。”林庭月拍拍他的背,另一手无情拨开男人揽在她腰后的手,但也没放开,而是拉着喻行舟的手走到为首那名公安面前道:“公安同志,那院子里还有他们还没脱手的货物。”
“知道了,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就让这几个人逃了。”男人挥手示意让其他几个身着制服的下属去开门,转头继续跟林庭月说:“我们的线人说了两个地点,其中一处就是这边,原本以为确定在另一处了,结果跑了空,再回到这边的时候还担心来不及,还好有你拖住他们……”
为首的这人是北城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卢修远,他们近一年的时间一直想抓这些盗墓团伙,但对方也十分狡诈,总是临时更换交易地点导致他们扑空。
两人还得跟着回去做笔录,直接坐上了警车。
这期间喻行舟都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坐在副驾驶的卢大队长从后视镜里瞥见,忍不住道:“刚才你爱人都快急死了,一直在路上催我们快点开,当时我还想这么着急的话当时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在那儿守着,没想到是你身手好,你不会之前也在部队里待过吧?”
“没有,就是跟父兄学了点皮毛。”林庭月怕露馅儿,只能拿家里人做遮掩,但其实练过的人心里门清,这一定是常年训练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力量和精准。
然而林庭月不承认,卢修远也不打算拆穿,只是继续问:“林同志在哪上班?”
“去年下乡支援国家建设去了。”
听她这么说,卢修远反而乐了,问她:“那有没有兴趣来支援一下我们刑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