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报组的家伙翻车了值得庆祝,虽然坑了他的苏格兰也是不讨喜的朗姆的手下…不过能够看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倒霉她都开心,于是这样想着,基安蒂把杯中酒液一口气干掉,然后豪爽的向着苏格兰示意。
“再来一杯!”
苏格兰弯了弯眼睛,“啊,想喝多少杯都是没有问题的哦。”
猫猫眼的青年低下头来,拿出各种不同的酒□□体还有糖浆饮料来调配,可是他的思绪,却随着基安蒂的问话,而不禁回到了他跟朗姆通话的那一天。
一觉醒来,天都变了,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面对着朗姆的夸奖,诸伏景光就像是无法理解话语的真正意思那样,下意识的在脑海当中又重复了一遍。
我…干得好…Boss派系的势力这次损失惨重,要多亏了他从波本身边窃取回来的情报。
诸伏景光目眦欲裂。
公安!他记得自己在递交申请之前,已经十分清楚明白的在报告当中,阐明了这次所提出需求的意图。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一般,将boss派系的据点分布图就这样直接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明明应该想得到的。
公安现在还能拿得出手的,当然就只有zero在恢复记忆的期间,所拼命传出来的那些机密情报。
狡兔死走狗烹,Zero还只是失忆了而已,公安就选择看不到他的其他价值,而干脆利落的牺牲掉他吗?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神经末梢已经失去知觉,手脚变得冰凉而麻木起来,这个世界像在对他开着一个巨大的玩笑。
而最可笑的是,这次亲手把幼驯染推进地狱里面的人是他。
诸伏景光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跟朗姆对话的。
可是独眼男人意义不明的嗓音却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苏格兰做的没错,多亏了有他,才能在扳倒boss的势力上迈出了一大步。
诸伏景光做的没错,牺牲掉一个对于公安已经没太多用的棋子,换来他能够更深地楔入朗姆的心脏,打入朗姆的势力内部,获得对方的信任,现在不是还顺利的得到了一个以他原本的层次,都接触不到的重要任务吗?获取组织实验药物的原材料产地,这还是他跟波本重新在日本的第一次见面时,用来欺骗对方,暗示自己地位已经足够高的那一次,所随口胡诌的谎言。
所以苏格兰做的没错,诸伏景光也没错。
真的没错吗?
猫眼青年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理智,可是他却还是在大脑能够重新支配身体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
“波本呢?那波本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朗姆像是在考量,又像是在对苏格兰做出评估。
冰冷的视线,像一条滑腻的蛇那样在他的身上爬过。
组织的二把手倒是不太在意苏格兰这样沉不住气的态度,手下人有弱点,对于他来说,这不更是便于控制的优点吗?
反而苏格兰这样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喜欢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却还是要在他面前做出一副但又心疼的姿态,对他装模作样的明知故问。
让对感情感到不屑的朗姆感到分外的可笑。
但是独眼的男人可不会在这时候戳破,对方那层在他眼中已经显得岌岌可危的脆弱防线。
经过机械的传播,听在苏格兰的耳中显得格外平直的电流音,像是锤子一样敲击着将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别担心,Boss是不会让波本有任何不可挽回的伤势的,你不也是清楚的知道着这一点,才会这么轻易的将得到的信息交回到我手中的吗?”
是…这样的吗?
我知道波本在那位先生那里有着和贝尔摩德一样特殊的地位。
我也应该能够推断的出清水交到自己手上的那几页资料,来源究竟是出自于谁手?
可是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难不成当真和朗姆所说的一样,为了能够尽快的推翻boss的势力,为了可以得到波本,为了最终的利益,他已经默认过往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牺牲的了吗?
“别在意,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波本是不会记得你对他做过些什么的。”
不对。
Zero已经恢复记忆了。
但是就算zero知道是谁害的他又被丢回组织的研究所,也一定会抱着不在意的宽慰笑容,去安慰明明身为加害者的hir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