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美了,还有小手拍拍脸蛋,这都是跟妈妈学的,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香啊,开心地眯眼笑著,露出几颗小白牙。
又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小辫子,抓著周时勛的手:“,安安要。”
妈妈在的时候,还会给她小辫子上扎个漂亮的,现在都没人给她扎了。
周时勛有些为难的看著闺女,就那么稀疏的几根小黄毛,也不知道怎么倔强地扎成了个小辫子,在头顶跟开了一朵一样散开,跑起来时,一摇一晃。
安安握著爸爸的手指:“爸爸,要。”
周时勛无奈,只能拆开安安的小辫子,琢磨著怎么扎起来,再绑个出来。
细细的一缕头髮,周时勛手指都抓不住,太细顺著他的指缝乱跑。
舟舟和墨墨也凑过来围观,小孩子心里没有那么多忧伤,已经很快接受了妈妈不搭理他们的现实,但是现在有爸爸,他们要围著爸爸转。
钟文清端著三个孩子的鸡蛋羹上来,就见周时勛笨拙的给安安扎辫子,虽然动作很笨却很温柔。
冗细的头髮丝不听话的乱跑,一会儿这边掉出来,一会儿那边掉出来。
周时勛就努力的抓著,安安靠在他腿边,乐呵呵的笑著。
钟文清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红了眼,端著鸡蛋羹进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在周时勛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我给安安扎辫子。”
安安立马摇头:“不要,要爸爸,要爸爸。”
小脑袋一晃悠,周时勛好不容易拢在一起的头髮又散了下来。
只能再从头开始。
钟文清就看著周时勛给安安扎辫子,再看看他身后床上安静睡著的盛安寧,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能感知到周时勛回来,这两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再想想自己差点儿酿成大祸,还是很诚恳的给周时勛道歉:“时勛,这两天你忙,我也没顾上跟你说话,主要也是不敢,我差点儿就酿成了大错,也没脸来见你。”
周时勛一边给安安弄著头髮,一边平淡的说著:“我想如果安寧醒来,肯定会原谅你的,也能理解你,你这么做也是想让她好起来,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
而且从盛安寧的日记上也能看出来,她根本不怪钟文清他们。
只是她们天天听人说,已经被洗脑。
钟文清能知道周时勛的意思,是因为盛安寧会原谅她,所以他也愿意原谅她。
苦笑了一下:“时勛,我以后不会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了。”
周时勛摇头,好像有些还是可以相信的,比如盛安寧他们一家的穿越:“从心吧,毕竟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出发点是伤害,那还是不要相信了。”
说话时,突然想到他离开京市去参加集训时,在火车站遇到的老头。
他说你愿意用你的命还你妻子的生吗?
周时勛突然愣住,他信还是不信?
手下不自觉的用力,拽著安安哇哇叫起来:“疼,爸爸呜呜,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