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是说,梁公也不想让齐王父子活著,只是碍於笼络人心的需要,刻意藉助此事彰显仁义!
实则,梁公希望齐王死在燕京山!”杨膺瞪大眼,像是明白了什么。
姜让微微点头:“梁公不能明令处死齐王,他受先帝符皇知遇之恩,手上岂能轻易沾染先帝子嗣之血?他若明杀符不,晋阳数千户氏民如何看他?关中诸氏权贵如何看他?
齐王必须要死,却不能和梁公有关!”
杨膺连连点头,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梁公对刘奴虎態度强硬,不惜以言辞威胁!
梁公这是希望借刘卫辰之手处死齐王父子!
可刘卫辰挟持齐王作为人质,只怕不会轻易就范。。::
姜让看著他,目光微闪:“杨君若能替梁公促成此事,凭此大功何愁不能身於平阳大都督府中枢行列!”
杨膺愜了愜,“你是说。。。”
姜让道:“从燕京山回晋阳的路。。::。很长!若刘卫辰仍不放弃以齐王性命来勒索梁公,甚至故意放回齐王搅乱晋阳人心,那么必须有人替梁公出手解决隱忧。。。。。”
杨膺咽咽唾沫,面色阵阵发狠。
姜让的话他听明白了,除了刘卫辰,还得为符不准备第二把刀。
“多谢姜君指点迷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会找机会,亲自去一趟燕京山::::
杨膺起身,衝著姜让长揖及地。
姜让拱手,侧身避过不受。
姜让命僮僕带杨膺从后门离开府邸。
过了会,书房內室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人影从容跨出,绕过屏风来到外室,径直走到主位跪坐下。
姜让跪伏在地,连呼吸都仿佛放轻,
梁安轻笑道:“姜郡丞请起!”
“多谢少君侯!”姜让低声道,起身跪坐在一旁,眉眼恭顺至极。
“方才的事,做得很不错,我会稟报兄长,为姜郡丞记上一功~”
“能为君侯分忧,是臣之荣幸!万不敢贪功!”
梁安笑道:“兄长说,眾多晋阳降臣里,唯属姜郡丞堪称俊杰,看来果然不错,兄长目光如炬啊!”
姜让仍旧保持一脸谦卑之態,內心却是苦笑了下。
俊杰谈不上,只不过是识时务而已,再加上一点点揣摩主上心思的能力。::
梁安自然不会理会他心里是何想法,淡淡说道:“刘卫辰乃是反覆无信之人,如果判定符不父子失去价值,恐怕不会多留其性命一日!
让刘卫辰来动手自然最好,可万一这铁弗奴又起了別的心思,就需要杨膺作为后手出面!
有此两把刀,想来符不决然无法活著回到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