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两年前逃离邮城一样。
杨惠风面带愁容:“铁弗匈奴向来反覆无常,昔年先帝在世,刘卫辰尚且再三降叛如今大王式微,他当真会愿意接纳我们?”
“孤当然知道,不能完全信任刘卫辰!可形势迫人,除了暂时依附刘卫辰,还有哪方势力能够收留孤?
去到五原,若事不可为,孤大不了回长安,总好过困死在晋阳!”
符不脸色不太好看,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想投奔刘卫辰。
铁弗匈奴不过是一群南匈奴和中部鲜卑杂居而生的杂胡而已,和独孤部刘显同出一源。
昔年先帝在位,大秦鼎盛之时,这些杂胡部族不过是代北、朔方一带,依附於大秦的边境牧民而已。
在符不眼里,这些杂胡民就是大秦治下的化外之民。
如今,要他这位堂堂符皇长子去投奔曾经的依附部民,已经是极其丟人现眼之事。
奈何为了保全性命,不得已为之。
此刻杨妃再度提出异议,触动他心里的敏感神经,令他很不高兴。
杨惠风犹豫了会,鼓足勇气道:“妾以为,刘卫辰奸猾反覆,实不可信!
与其冒险进入铁弗部,不如。。:。。不如与梁广议和,用普阳城作为交换,说服他放我们一家返回长安!
前番符盈来信,劝说我们开城投降,答应保全一家性命,想来不会食言。。。。,
梁广若想笼络晋阳人心,也不会食言残害我等性命。。。。:
杨惠风见符不脸色铁青,闭嘴不敢再言。
“符盈身为宗室女,竟然劝说孤向梁贼投降?当真可耻、可恨!”
不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孤就算死,也不会向梁贼投降!
孤寧可效仿平原王,也不会眼睁睁看著孤的子孙跪在梁贼脚下求活!”
杨惠风面色地发白,平原王一家自焚而亡,何其惨烈。
她不怕死,可儿子们都还年幼,她又怎么忍心断送了他们的性命?
“妾固然愿意陪大王一死,可总得为寧儿、鏘儿、懿儿、昶儿考虑!他们还小,怎能白白送命?”杨惠风泪如雨下。
符不看著儿子们,王世子符寧较为年长些,已经能明白今日之处境,脸上一副悲愤决绝之色。
其余三个儿子年纪尚小,都是一脸懵懂乖巧地看著他。
符不心头闪过几分不忍,可他还是狠下心挪开目光,沉声道:“身为大秦宗亲,这是他们应该肩负的责任,也是他们的命!”
杨惠风仍旧苦苦哀求:“妾担心刘卫辰食言,反倒害了大王和孩子们的性命。。。:
若是开城请降,至少还能保下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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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不勃然大怒,拍打案几,震得碗碟砰砰响:“孤若降梁贼,就算性命得保,也必定遭受奇耻大辱!
梁贼或许不会杀孤,也不会杀孤的儿子,可他会强纳你为妾,要让你这位齐王妃,到床榻上去侍奉他!
如此,你可愿意?你是愿跟著孤冒险投奔刘卫辰,还是留下给梁贼做奴婢?”
杨惠风脸色煞白,喃喃摇头:“符盈在信中向我保证过,不会害我一家性命,也不会为难我们。:::
”
符不怒喝:“前番杨膺出使平阳,梁广私下里向他询问你的私事,这难道不是早有题航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