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不立於华盖车上,狼狠挥舞拳头。
“传令!荷鉴、就、安勇、郝岩、焦逵。。:。。各依计划分兵进攻!日落之前,孤要看到贼军旗坠地!”
张蚝急忙道:“大王!贼军弓弩手眾多,且看得出技艺颇为嫻熟,这片地方地形狭窄,不利於展开正面衝击。
不如设法诈败,引诱贼军放弃阵地出击,再围拢聚歼!”
符不冷喝:“步军行进缓慢,弓弩自然杀伤眾多。
现我军全线总攻,三面围攻,凭藉区区车阵如何能挡?”
“可是大王~”
“张卿不必多言!卿魔下六千精骑就是决胜之本,孤许你自行抉择出击时间和路线,
卿是我大秦元勛宿將,相信卿定能助我一战而破之!”
张蚝看著立车上神情坚决,双目流露丝丝狂热的符不,心里嘆口气放弃了劝諫的念头。
那五千余炮灰虽然只是炮灰,可也是秦军的一部分力量。
现在全部投入战场,不到一个时辰便近乎於覆灭,如果不能决战取胜贏得胜果,这些投入不就白白打了水漂?
这是符不无法容忍的,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发动决战,贏下这场大战才能弥补损失。
“大王放心,臣舍此命,也会助大王取胜!”张蚝单膝下拜。
符不走下立车,起张蚝,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份托国之重,便交付於卿了!”
片刻后,秦军鼓角齐鸣,一支支兵马跟隨將旗、认旗开出,分不同方向和时段向平阳军车营阵地发动进攻。
秦军全面出击的同时,平阳斥候已第一时间回传消息。
通过旗语、鼓声变化、號角催动,车营內的府兵將士们悉数起身,在部曲协助下,不慌不忙地穿戴甲具。
既然出征,早晚都会上战场,上到战场,生死就看天意。
这是一名合格的沙场老卒,应该具有的思想觉悟。
一百通鼓响的时间,各幢队整备完毕,部曲夫役们退场。
梁广戴上金灿灿的铁盔,跨骑大黑马手持蛇矛,身后一队士扛著六面旗跟隨。
梁广从数个府兵方阵中间跑过,一阵阵“君侯必胜”、“君侯千秋万岁”的山呼声响起。
五方魔旗向不同方向前进,各將领统率不同幢、队跟隨前往,巨大车营启动变阵,从原本的矩形方阵,变成拱弧状半圆阵。
王镇恶、王懿、呼延愷各率千余重鎧步兵,组成中军车阵正面第一道防线,承担正面防御敌军骑兵衝击的任务。
贏觴、王宣各率三千装备稍次的府兵,组成相对厚实的两翼防线。
屈突涛、慕舆盛总领万余辅兵、夫役作为补充力量,依託战车对敌还击。
悉罗多、勒马驹率三千余骑待命。
老將皇甫毅居中指挥调度,隨时为梁广的决策作补充。
二百余精挑细选的精壮骑兵,正在夫役协助下穿戴具装。
为这一战,梁广拿出全部家底。
入主平阳三年,一年休养生息,一年併吞河东,一年改革治理,忙忙碌碌一眨眼便到了今日。
三千余领步军铁鎧,二百余套具装,还是在多方搜刮,且军器司全力运作之下赞出的家底。
这些成套件的装备,穿戴以后可谓是武装到牙齿,非真正的锐士不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