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能救关中之人只有梁公!
关中是我氏人根基,绝不容西羌宵小染指!
只要梁公亲率强兵入长安,我相信诸氏一定会追隨梁公平定西羌之乱!”
梁广愣了愣,万没想到冲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他语气带著几分急迫,听得出暗含很深的忧虑。
如果不是对符氏统治失去信心,对关中局势感到危急,他也不会如此迫切地说出这番话。
梁广看著他,突然明白了。
他心急撤军,愿意配合展开计划,就是担心河东战事僵持太久,长安空虚,
陇山那边文爆发动乱。
同时,他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在符冲看来,好妹夫梁广有地盘、有人口,能打能抗,就是他最好的后路!
关中要变天了,身为符氏宗亲,符冲嗅到了一丝危机。。。
“梁氏与符氏同出略阳,互为姻亲、世代交好,我自然不会坐视符氏为西羌所害!
我自幼长在长安,宗族亲眷俱在关中,自然有义务保护关中不为西羌所侵!
”
梁广看著他,露出笑容:“今后长安消息,还望內兄及时与我互通有无!
盈儿已生下嫡长子,內兄身为亲舅父,只要我梁氏不倒,將来仍不失显贵!”
“梁公!~”
符冲嘴皮子哆嗦著,哪里听不出这番话的言下之意。
他当即不再犹豫,跪倒即首。
梁广过了片刻才他起身,好言宽慰了一通。
一张喷香大饼给他画下了,看他样子倒是很乐意吃。
如果这傢伙当真开窍了,那自然最好,符氏宗亲需要这样一位带头人。。。。:
翌日天明,梁广信守承诺,派一队士护送他返回蒲津关。
临近响午时,悉罗多、贏觴各率八百骑赶回。
引诱杨定率军出动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那廝像是发现了什么,亲率三千步骑赶往頜阳,似乎想堵住他回撤河东的退路。
梁广不敢多做停留,集合全军折返向北,准备寻机原路撤离。
十月二十一,梁广在頜阳城西北二十五里黄平陂,与杨定所部遭遇。。。
十月的黄平陂,枯草霜覆,北风捲地。
梁广率两千余骑踞陂北高地,仰头看了眼天色,正午已过,头顶却是一片铅云低垂。
风颳来,偶有碎雪飘落,沾上衣甲便融化。
梁广眯眼远眺陂南,杨定率三千步骑列阵完毕。
观察其军阵布置,梁广握持蛇矛的手紧了紧。
秦军步卒居中,分三列横队,前列持大擼重盾,次列架步枪长矛,一桿桿枪矛斜指如林。
后列弓弩手引弦待发,两翼各有三四百轻骑,皆执骑枪长塑。
杨定將旗立在弓弩手之后,各幢认旗次第而出,置於各幢阵前。
又有二十几辆战车从军阵空隙推出,横置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