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自觉被驳了面子,拍打桌案就要发怒。
刘乌兰身子颤了颤,还是一脸倔强地站著不动。
“你~”刘显大怒。
梁广起身道:“兄长息怒,我去请乌兰娘子过来!”
说罢,他跨过矮案径直走到刘乌兰身前。
刘乌兰后退几步,抬起眼眸愤怒地瞪著他,
梁广突然伸手捉住她一只手,刘乌兰脸蛋登时惊怒,面颊一片血红。
她奋力挣扎了几下,却甩不脱梁广的手。
“鬆开我!”她低喝道,眼眸里已是水光涟涟。
“要么我牵著你的手,带你过去坐下,要么我抱你过去,自己选!”
梁广低声笑道,目光炽烈地盯著她。
这小娘模样不赖,脾气也挺带劲,合他胃口!
刘乌兰浑身一颤,仰头怒视著他很快,她绷紧的身子鬆了下来,似乎明白自己再怎么抗拒也无用。
闹到最后,难堪的一定是自己。
她低下头,泪水沿著脸蛋滑落。
梁广紧握著她的手,轻轻一拉,她便三分抗拒、七分顺从地跟在身旁,回到位子坐下。
“贤弟对付女人,果然是有一手啊!难怪连符皇宠妃都能弄到手~”
刘显半是调侃、半是佩服地举起酒盅。
韩拙、拓跋窟础几人轻笑起来。
梁广笑道:“比不上兄长,有本事逼得王太后甘愿献身,为奴为婢伺候多日!”
刘显瞪了瞪眼,指著他哈哈大笑起来:“只知贤弟蛇矛锋利,不想更有一张利口!”
王镇恶、悉罗多、贏觴笑出声来,拓跋窟础也没心没肺地大笑著。
韩拙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互相揭短取笑?还都是女人那点事?
这两个弄了前上司女人的傢伙,怎么还有点悍悍相惜的感觉?
刘乌兰坐在梁广身边,起初浑身不自在,过了会,见男人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又渐渐放鬆下来。
趁梁广和刘显喝酒吃肉,大声说笑时,她偷偷用余光打量著他。
这个高大俊挺的男人,就是平城部民口中的梁郡公?
他太年轻了,以至於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原本在她的幻想里,刘显会把她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酋帅做妾。。。。,
刘乌兰紧衣角,心里竟涌出些庆幸。
但很快,她又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耻、耻辱。
是刘显杀害了她的父亲,驱逐了她的兄长,还强行把她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不管这男人和这一切有没有关係,她都应该痛恨他才对。。。
大帐里的气氛更加欢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