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样的人才已投在梁广门下。
柳杰抱著一令书,觉察到选在打量他,急忙躬身见礼,笑了笑匆匆告退。
梁广喝口茶:“邓琼已回到长安,只可惜符宏反应过激,竟派符亮把我梁氏一族抓了个七七八八,投入若卢狱关押。
今日请殿下来,希望你可以亲笔手书一封,我遣人送回长安,请朝廷善待我梁氏族人。”
符选听到他又当著自己面直呼天子名讳,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梁广拿起一份从安邑发来的军报,“这是河內传来的最新消息,事关洛阳、
符暉,殿下可有兴趣看看?”
符选起身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瞪了他一眼,取出飞速阅览。
还没看完,脸色已是难看。
平原王荷暉自领步骑军两万,渡过孟津进入河內,和慕容温几次交手都取得胜利,职关东口业已打开。
不想东燕太子慕容宝亲统兵马前来增援,在溴水东岸击败暉。
弘农慕容永也没閒著,伴装进军函谷,暗中却绕道伊水,沿河而上猛叩伊闕关。
本年度的中原混战,从洛阳拉开序幕。
东西燕夹击暉,指望这一路秦军从软关进入河东已是妄想。
符暉能保住自身,安全撤回洛阳就算不错了。
梁广笑道:“慕容宝只是打前哨,洛阳重地,慕容垂必定会亲自出马。
坐镇荆襄的桓石民只要不是榆木脑袋,想必也会趁此机会有所动作。
东西燕再加荆州晋军,司州洛阳之地好生热闹啊!
洛阳这块肥肉,可比我平阳诱人得多!”
三方兵马会战於洛阳,想想都替符暉捏一把汗。
也不知荷暉这小身板,能不能扛住三大猛汉的躁“梁广!休要猖狂!”
符选把军报摔在他桌案上,“若非你处心积虑勾结慕容垂、慕容永,平原王岂会落入今日处境?”
“呵呵,殿下这话有失偏颇。
就算我不遣人联络,慕容永和慕容垂也不会坐失良机。”
顿了顿,梁广看著他,语气颇为惋惜:“或者说,在当今局势下,暉註定不可能存活下来。”
洛阳是天下中心,有山川险塞之固,同时也是四战之地。
以荷暉的能力,守成或许还行,可在关中根基动摇,北方大乱之际,他的才能不足以应对当前局面。
东边臥著慕容垂一头狮,西边趴著慕容永一头狼,南边又有以桓氏为首的荆襄门阀集团。
真可谓四面受敌,虎狼环伺。
梁广捫心自问,就算把他放在洛阳,在当前形势下也只有一个字:难符选自然也明白兄长荷暉的处境,可他绝不会认同梁广所说的话。
“平原王兄有先帝庇护,一定会逢凶化吉,度过此劫!”
荷选涨红脸,衝著他大声喝道。
梁广笑了笑,“但愿吧~”
符选怒瞪他一眼,转身气呼呼地就要走,到了衙堂门前又停下,折身快步走了回来。
“你口口声声不会反秦,可所作所为哪里有半点人臣之道?
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如何对待大秦,对待我符氏?”选紧双拳怒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