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徵得王太守同意,还请雷都校开关放行!”
关上安静了片刻,传来声音:“李司马恕罪,末將尚未接到王太守令,关防重地不能轻启!”
李方暗骂几声,又喊道:“贵郡门下主记曹杰,已赶迴路县稟报,请雷都校开关,让我部友军入关歇息!”
“未见太守军令,不能开关,请李司马一行在关外暂歇!
少时,末將自会派人送出水食!
未免误会,还请李司马约束部下,不得靠近关城百步,以防弓弩误伤!”
说完,关上不见了雷保身影。
李方又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叶墙后的弓弩手仍旧戒备森严。
“这廝倒不好糊弄~”李方骂骂咧咧。
支盯著关上守兵,“傍晚日头西照,关上守军日光刺目,不如趁机攻一攻试试?”
李方犹豫了会,“曹杰可是拍著胸脯保证,王亮一定会答应借道放行。
再等一日,明日响午之前若无动静,傍晚就动手!”
支点点头,“我先派人回稟君侯!”
平阳兵马四处找寻阴凉地歇息,半个时辰后,雷保果然派人送出水食。
李方拉著那小军尉寒暄,一口一个友军,嘻嘻哈哈气氛融洽。
小军尉回到关城,向雷保稟明情况。
雷保得知关外兵马不多,且没有靠近关城的意思,著实鬆了口气。
他也没有就此放鬆警惕,安排守兵时刻注意关外动静。
翌日一早,曹杰从东边山道赶来,雷保亲自迎他入城。
“曹主记刚走没几日,怎么去而復还?”雷保上前牵马,糙脸堆满諂笑。
曹杰是郡府官吏,王太守身边近臣,又是壶关曹氏子弟。
他虽是氏人,却没什么出身,仍少不了刻意巴结。
曹杰隨口寒暄几句,问道:“可有平阳兵马到来?”
雷保忙道:“有!平阳郡府司马李方,率千余兵昨日已到关外!”
曹杰一惊,平阳兵马来得也太快了些?
来不及多想,曹杰道:“友军入境,为何不开关放行?至少也让人家入关城歇息~”
雷保道:“关防要地,未得太守军令,末將不敢放行!”
曹杰瞪他一眼,“太守符信、令书在此,速速开关请平阳友军入境!”
雷保查验一番,符信令书倒是不假,可他心里仍然犯嘀咕。
“怎么?还有疑问?”曹杰停下脚步。
雷保硬著头皮道:“曹主记,关防大开,平阳军可一路畅通无阻直抵长子城下,当真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