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距离此地最近,邓炳一定会亲自赶来救援。
我当亲往伏击!”
长孙肥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后脚步入大帐的悉罗多正好听见,急忙道:“邓炳不过鼠辈,何劳君侯亲自出战?
我带三百兵,定能生擒邓炳夺下永安!”
梁广看他眼,“邓氏在永安驻兵一千,此来救援少说也有五六百兵。
我军看守俘虏,兵力不足,你只带三百兵恐怕难以取胜,还是我亲自前往为好。。。。”
悉罗多急了,“末將愿立军令状!如若不胜,甘愿领受军法!”
梁广想了想,“你当真要去?”
悉罗多单膝拜倒:“前番见那邓炳言语囂张,早就想教训教训他!
近来谷中雾大,山道曲折难行,正好设伏!
如这般还不能胜,我也没脸再追隨君候!”
梁广略作沉吟,“也罢,就拨你三百兵,前往阻击永安援兵!”
悉罗多大喜,“末將领命!请君侯坐镇鼠喉山谷,静候捷音!”
起身退下前,悉罗多又问道:“君侯,此战能杀几人?”
梁广好笑地看著他:“邓氏私兵死伤不论,取胜就好!邓炳若是不降,你自行处置!
若有机会攻入永安,不可纵兵扰民,入城后以安抚百姓为主。
邓氏族亲,以俘获为主,顽抗者一律格杀!”
悉罗多精神大振,君侯如此交待,他心里就有底了,知道自己手中屠刀该落到什么程度。
梁广目送悉罗多大踏步跨出毡帐,嘴角浮露笑容。
如今他是一方统帅,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恰当的时机培养部下,建立自己的用人体系,才是为帅为君者应该著重做的事。
手下能人越多,他的势力盘子拓展得越快。
沉吟片刻,梁广重新展开舆图研究起来。
从介休到永安,再到邓氏坞,这条长达一百六十多里的河谷通道,无疑是平阳北方最重要的险隘关口。
永安以北有汾西关,县关一体,作为太原、西河进入平阳郡的北部屏障。
永安是小县,汾西关规模也很小。
最重要的险塞要地雀鼠谷北段,掌握在太原秦军手中。
虽说他和太原王腾、张蚝的关係尚算和睦,大家名义上都还是秦国州郡守臣。
可保不齐哪一天,双方突然兵戎相见。
毕竟大家实际上已成地方藩镇,长安朝廷根本管不到自己头上。
如何保证己方存活,並且壮大实力,才是王腾、张蚝和他应该考虑的事。
仅凭永安、汾西关不足以保证平阳北部安全。
这处贺兰人驻守的鼠喉谷,地势险要阻断南北,非常適合修建关隘,可以考虑在此新置关防。
只是现在人力物力短缺严重,不可能为了修筑关城延缓屯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