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为侍御史,同样具有諫净之权!
若高邑公再无理取闹,明日常朝,在下定要与你当著陛下、群臣之面,好好论一论是非曲直!”
符亮恶狼狼地怒视梁氏眾人,目光最后落在梁安身上:“我再问你一遍,此密书究竟写了些什么?”
梁安嘆口气,一脸无奈:“都是些算学废稿,不知怎地落在这僮僕手中,又不知怎地,成了高邑公口中所谓『密书”?”
符亮麵皮颤了颤,狠狠把丝帛扔在地上:“方才你在东宅书房?可敢让我入內搜查?”
梁业怒斥:“高邑公!此举太无礼了吧!”
梁安微微一笑,揖礼道:“大兄放心,既然高邑公想搜查,请便就是!”
当即,梁安亲自引路,带著亮一行来到东宅书房。
符亮手一挥,十余名謁台兵卒冲入书房,四处翻找起来,不时传出翻箱倒柜、瓷器打碎的声响。
“今日无礼之举,我必上疏弹劾於你!”梁业怒不可遏。
符亮不作理会,焦急地在一旁步。
梁安神色淡然,梁成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安定不少。
过了会,謁台兵卒报,搜遍书房一无所获。
符亮脸色很是难看。
梁安拱拱手:“若高邑公还是不肯罢休,还要搜查我梁氏老宅,就请取得陛下詔令再来!
否则的话,梁氏决不答应!”
二十余名手持枪棒的梁氏僮奴,列队从长廊赶来,他们中有的只剩一条路膊,眉宇间却有股老卒悍气。
他们都是梁氏私兵,现在的身份是护院僮僕,跟隨梁成、梁广上过战场,全家都依附梁氏而生。
符亮倒也不敢强行搜查梁氏老宅,重重怒哼一声,率领謁台兵卒恨恨而去。
梁氏眾人全都鬆了口气。
梁成命僮僕们散去,低沉声音道:“若无任山招供,符亮不可能来得如此快!”
梁安眼底划过狠厉:“此奴不忠,已不能留,请大伯父代为处置!”
梁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梁业忧心:“慕容娥英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梁氏成了朝野议论焦点!
如此一来,往后天子只会愈发盯紧我梁氏!”
梁安道:“我们处境艰难些不要紧,只要兄长在平阳打开局面,早日扎下根基,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事不宜迟,我重新修订一份阴符书,还要儘快把长安消息送至平阳,特別是凉州、陇西近况,一定要让兄长及时知晓!”
梁业嘆口气,“辛苦安弟了,任山之事,交给我来处置!”
梁安揖礼,带著杜敬快步回到书房,也不管屋中一片乱糟糟,找来纸笔开始书信。
梁成授授白须,长长嘆息一声。
梁氏存亡荣辱,早就和梁广捆绑在一起,
梁氏的未来,就看梁广这颗种子,能否在平阳生长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