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单于护军,正式纳入军府管辖。
毡帐內,慕容娥英慵懒地躺著,梁广支著头斜靠一旁,盯著她大如圆球的肚皮证证出神。
:。鲜卑部民不愿编入民籍,一来是不想受到公府约束。
二来是天性使然,骨子里还是寄希望通过战爭来获得人口財富、壮大族群、
拓展势力。。。。
你这位南庭单于,在他们眼里就像年轻时候的慕容垂,战无不胜无人可敌!
他们期盼著,你能够带领他们不断发动战爭,用一场场胜利来壮大部族!”
慕容娥英掌自己的髮辫在他脸上挑弄看。
“我可提醒你,这支单于护军不会安分太久。
等他们看到转录民籍的汉人,氏人,鲜卑人拥有土地,靠耕种获得足够多的粮食,生活安定富足,他们就会不满足於现状!
礼仪教化对他们无用,必须要让他们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他们才会一直支持你!”
慕容娥英忧心性地说道。
梁广笑笑,说白了还是未开化游牧族天性作祟,习惯於依靠掠夺来爭抢资源。
从刘渊以来的胡汉分治之策,也让他们坚定奉行本族民主战,汉民和其他族主劳作的固有思路。
他作为南庭单于,又娶了慕容娥英,在他们看来自然是“本族民”,理所应当奉行胡汉分治之策,把鲜卑人列位高人一等的国人。
单于护军的设置,或许就是在向他们传递这一信號。
“想打仗还不简单,平阳四大姓,底下也有不少坞堡庄园。
等过了正月初十,这四家若是不来见我的话。。。。
梁广话音顿止,两手枕著脑袋闭上眼不再说话。
慕容娥英嘆口气:“部民汉化需要时间,这一点却是急不得~”
梁广嗯了声,一只手掌轻轻抚在她圆滚滚肚皮上。
毡帐外天色暗沉,太阳落山,天黑得很快。
“回去吧,省得君侯夫人又吃醋!”
慕容娥英轻轻推了推他,半是戏謔半是试探。
梁广躺著不动:“不走了,今晚在你帐中歇息。”
慕容娥英暗自一喜,又笑道:“你就不怕公主夫人心中生怨?”
梁广睁开眼缝瞟她眼:“还未出关中,你就四处走动露面,恨不能把我们的关係昭告天下,不就是为了让盈儿早些知道?
你这点使俩,岂能瞒得过我?”
慕容娥英脸蛋红润,白他一眼娇嗔道:“妾还不是担心瞒得久了,公主夫人心中怨恨愈深!”
梁广翻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盈儿岂会如此小心眼?就是她让我多来陪伴,怕你临盆之际身边无人照料,心中难过~”
慕容娥英愣了愣,抿著唇神色古怪。
没想到符盈那小妮子,做事情倒是颇有度量。
她越是大度、包容,君侯对她也越发敬爱和歉疚,她的地位也就越发不可撼动。
慕容娥英眸光微闪,“既如此,明日我隨君侯回城,当面向公主夫人拜谢!”
梁广犹豫了下,“不急,你还是留在东岸,且等郡守府收拾完毕再说。”
慕容娥英椰瑜地嘴笑起来。
梁广老脸郝红,带慕容娥英回城这件事,怎么著也得和盈商量商量。。::
见他这副“惧內”模样,慕容娥英取笑的同时,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荷盈这妮子,看来是一位值得正视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