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从现在起,所有迁徙人口,男女丁壮重新编造版籍,暂时按照用工划分去处。
所有人口统一配给粮食,標准参考战时,男女丁壮每人每日两斤粟,半丁、
老幼减之!
其余杂豆、蒿苴野菜、麩、盐等副食也是如此!
今年便以开垦耕种、修城池、重建民居为主!
爭取到明年五月,平阳郡內再无缺粮之忧!”
眾人各自寻思,韦洵道:“若是统一供粮,倒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糜费,还能拿出些作为奖励。
不过,现有粮食再怎么节省,吃到三月初已是极限。
平阳冬小麦较少,且大多掌握在本地宗族手里,即便现在抢种一批,到了五月也收货不了多少。
还得想办法开源才是~”
梁广点点头:“依靠耕种开源今年已来不及,还得派人四处去借。”
梁广思索一番,看嚮慕容越:“越兄持我书信,即刻出发赶赴太原,拜访并州刺史王腾、驃骑將军张蚝,请他们务必解囊困!”
“遵命!”慕容越拱手道。
“苟平、王镇恶前往河东,向河东太守王苗借粮。
崔崔君则代我赶赴路县,向上党太守王亮借粮。
王亮强占泽县,又在我平阳境內屯田,找他討要些粮食,也算付田租。”
眾人俱是拱手领命。
崔道:“太原、上党为支援鄴城,输送了不少钱粮兵卒,恐怕不会出借太多。
君侯还得再想其他办法。”
“诸位只管去借,能借多少算多少。”
梁广笑道,“至於剩下的缺额,就得依靠平阳郡內的各姓大族支持!
他们连我郡守府正堂的主梁都敢拆,半年来侵占土地由產,吸纳人口丁壮,
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不出点血只怕说不过去!”
眾人俱是笑了起来。
主公堂堂君侯,一郡太守,带领我等僚臣部將节衣缩食,勒紧裤带过日子,
连田產都不占,几万人同吃大锅饭。
你们平阳豪族有何官职头衔,竟敢大肆占地、敛財、蓄民?
不吐出来些,只怕说不过去吧?
不把这些土地收回来,拿亢么亚配给军民?
你们地头蛇吃干,我们过江龙喝稀?
没这道理!
都是一群富隨梁业许久的杀才武夫,自然听得懂“出血”二字的真正含义。
识趣便是出血,不识趣便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