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大笑一声,把长扔来:“如此,我等便坐於堂下,以观梁使君武艺!
”
梁广接类掂量了下,比他的铁矛轻不少,类刃倒是锋利无比。
薛铭拍拍手:“鼓乐!”
鼕鼕鼓响迴荡在宴厅里,低沉號响立时为厅中注入一股金戈铁马之意!
梁广脚下踏著鼓声缓行,长塑在手中缓慢舞动。
隨著鼓声陡然加快,他脚下步伐也隨著游动。
长戳翻飞,、挑、刺、戳、横各式招式连贯使出,看得一眾薛氏郎君目不暇接,叫好喝彩不已。
薛泽斜靠凭几,脸上掛著自矜笑容。
梁广舞得不错,观赏性颇佳,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上场也能做到。
薛泽端起耳杯欲饮,余光忽地警见一点红光刺向他!
那是塑刃尖尖倒映出的烛光!
所有人惊骇注视下,梁广突然手持长笔直刺向薛泽!
薛铭大骇,“住手”二字就要脱口吼出!
薛泽手一哆嗦,下意识就要躲开!
却见梁广手中长塑刃尖,精准无比地穿过耳杯握环,而后杆轻挑,那耳杯便从薛泽手中脱手而去!
梁广类尖一扬,耳杯飞到半空,酒水倾倒如瀑,他张嘴接住,大笑:“好酒!”
耳杯掉地,落在厚厚地毯上发出闷响。
直到这会儿,一眾薛氏子弟、舞姬僮僕才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惊呼。
薛泽还保持著举杯饮酒的动作,满脸呆滯难以回神。
几个南祖房以武艺出眾在河东小有名气的薛氏郎君,皆是瞪大眼看看薛泽,
又看看厅中继续舞的梁广,震惊得半响说不出话。
他们自幼习武,对马不陌生。
方才梁广舞,所用招式大多是常见套路。
可最后那探挑杯,却显露出极其高深的技艺。
一丈多长的大突然刺出,速度之快令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
刃穿过耳杯握环,再以巧劲挑夺。
其中显露的精准、灵巧绝非寻常武人可比。
就算让他们再练十年,也使不出如此活。
“我陪兄长饮之!”王镇恶拍案大笑,举樽痛饮。
让这群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薛氏子弟看看,何谓世之虎將!
崔绷紧的全身放鬆下来,方才见梁广持刺向薛泽,他惊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眼睛一,就见梁广刃挑走薛泽手中耳杯。
崔看得不是很明白,却觉无比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