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强笑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梁使君切莫推辞!”
“薛公乃长辈,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也就厚顏收下!”
梁广一脸感激地拱手致谢。
好傢伙,他还没张口,薛氏衣大炮差点给他砸晕!
一挥手价值几百万钱、几百两金的“薄礼”送出,眼晴都不带眨的。
何谓財大气粗,今日算是在薛氏面前领教了!
薛靖、薛泽和几位薛氏郎君相视一眼,俱是嘴角露笑,暗含几分“不过如此”之意。
任你大破慕容鲜卑的盖世虎將也好,符秦朝廷的郡守功臣也罢。
来到河东这一亩三分地,我薛氏二话不说衣炮弹一股脑砸上,先把你弄得五迷三道再说。
等你占尽了便宜、好处拿到手软,自当对我薛氏礼敬三分。
汾河谷地的几千顷良田,解县的盐池摇钱树,平阳、河东两郡的冶炼作坊、
铜铁弗山。:::
太多资源財富,那可都是薛氏与各门阀豪族共掌。
士族豪强吃肉,郡守喝汤,至於缴纳给朝廷郡府的钱粮赋税,自然是看心情施捨。
朝廷强势,自然多上贡些,臂如石虎当政时期,还有南遮之前的大秦朝廷。
现在嘛。:::。河东太守王苗还得依靠咱们几家养活。
上党太守王亮隔三差五写信哭诉,索求钱粮支给。
他在前线抗击燕军、支援鄴城,司隶、并州的士族在后面看情况支持钱粮。
慕容垂在关东已成席捲之势,谁知道多久会打来,还得隨时准备好改换门庭啊。
在几位薛氏郎君眼中,对付梁广这位过分年轻的平阳太守,也是如对付五苗、王亮一般。
从手指缝里漏出些好处,打发走也就是了。
你当你的太守,我做我的望族,大家今后相安儿事。
不管城头大王旗如何变换,我河东薛氏仍旧长盛不衰。
薛强斜倚凭几,低垂眼皮颇有些老態龙钟之样。
他心里泛起一丝迷惑,这梁广手持薛茂书信,又带上王镇上、崔前来拜会,难道仅仅只是想索求些好处?
“薛公,实不相瞒,晚辈今日造访,还有一事相求!”梁广上身微倾。
“梁使君请说!”薛强一笑,果然还有事。
“晚辈此行入平阳,迁徙军民四万四千口,所携粮食只够支用到正月。
晚辈恳请薛公相助,暂借些粮食,待今年秋收,必定如数归还!”梁广郑重揖礼。
王镇上也道:“恳请伯公解困!”
薛强笑笑:“不知梁使君想借多少粮?”
梁广略作沉吟:“支用半年的话,尚缺三十万斛粮!”
薛强一愣,露出两分儿奈:“梁使君说笑了,我薛氏是有些部曲田產,可一时间也拿不出如此多粮食!”
一眾薛氏郎君面露古怪,似乎也被梁广狮子大开口嚇一跳。
薛铭看了眼父亲,忙道:“伍怕要让梁使君失望了。
薛氏三座坞堡加起来,也凑不出这么多粮啊!”
薛靖忍不住道:“梁使君率领如此多人口迁入平阳,难道事前衣有想好安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