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自当为朝廷牧民一方,为將来秦军出雁门震诸部做准备!”
符融脸色微变,哪里听不出梁广话中含义。
如果大秦稳住关中根本,中央朝廷足够强势,出镇四方的方伯自然老老实实,不敢有任何异动。
反之,朝廷式微,自然无力约束地方,占据州郡的方伯自然要为自身生存发展考虑。
符融瞪著他,严厉喝道:“若你敢做姚羌第二,寡人必亲领大军討之!”
梁广微微躬身保持谦卑状。
以往符融发怒时,他內心多少都有些惶恐。
毕竟他的权力、地位多半源自於符融。
面对一位一言能定自己生死富贵之人,有所敬畏实属正常。
而今,面对符融这番“威胁”,梁广內心一笑了之。
老丈人仍是大秦地位最崇高的人物之一,却已经无法决定他的生死富贵。
连大秦皇帝符宏也做不到。
整个大秦,已没有让他真正畏惧之人。
对待符融,他心里只剩下敬重。
黄昏时,梁广和符盈坐上马车回府。
柳氏送到门厅,看著他夫妇跨出府门,才抹著泪满脸不舍地回到后宅。
符融坐在廊房下愜证出神。
柳氏反倒安慰他:“大王不必伤感,盈儿一家还有几日才启程,大王若是捨不得闺女,明日再遣人唤来就是了~”
符融回过神,瞪了老妻一眼:“盈儿已出嫁,整日往娘家跑成何体统?
走便走了,省得我看见那小子心烦!”
柳氏委屈哽咽道:“此去平阳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妾身是当母亲的,自然心疼女儿!
一想到將来盈儿若是有了身孕、產子时,妾身无法在她身边,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柳氏垂泪不止。
符融默然了会,唉声嘆气,他自然也是捨不得爱女。
“你放心好了,盈儿有梁广照拂,去到哪里都能过好日子!”
符融嘆息著安慰老妻。
柳氏抹抹泪,“大王既知梁广是佳婿,何不对人家好些?成天黑著脸,动輒发怒斥骂,长此以往,连盈儿也得埋怨你!”
符融恼火:“若无我赏识提携,梁广岂有今日?把唯一爱女嫁给他,还不够好?”
柳氏道:“你翁婿二人,以往无话不谈,亲密如父子,可自从先帝病重以来,便极少往来走动。。::
偶尔带盈儿回府一趟,也像生人似的各不理踩。终归是一家人,妾身担心翁婿今后渐行渐远~”
符融脸色数度变幻,“你可知其中缘故?”
柳氏道:“大王讳莫如深,妾身如何知道?”
符融略作犹豫,低声道“梁广欲怂我废太子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