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明白了,妾会劝说叔父、叔母应下亲事!”郭元君道。
“甚好!”梁广给了她一个讚许的眼神。
“除了为韦洵说亲,这趟去郭氏宅邸,你可知道还有何缘故?”
梁广把小兰儿放下,让她扶著车厢学步。
“可是为出售田宅之事?”郭元君低声道。
“不错!”梁广笑了。
郭元君迟疑了下,“此前宗长押解一批粮食驰援上洛郡,助叔父化解燃眉之急,郭氏上下感激不尽!
只是,若君侯希望郭氏现在就把这批粮食还上,恐怕有些困难。
郭氏在长安的几处庄园,今年歉收严重,养活自家佃户庄客尚且困难,只有等明年春夏,冬麦收成,才有余粮奉还。。。。。。
梁广惊讶道:“郭氏缺粮竟如此严重?”
郭元君慌忙道:“妾万不敢欺瞒君侯!”
“慌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你?”梁广警她眼。
郭元君脸蛋略有不自然,患得患失久了,难免变得敏感。
“妾在郭氏族中还有些私產,可以交还宗族换取些钱帛。::::
妾知道君侯为抚恤、赏赐兵卒耗费钱粮巨万,妾愿把这些钱拿出来,交由君侯支用。。。。”
“噢?是你的私房钱?有多少?”梁广隨口问道。
郭元君默默盘算了会,“千余匹好绢的价钱,总归是有的~”
梁广愣了下,“这么多?全拿出来给我用作搞军之用?”
一匹好绢在长安值钱四千,按照当下金银价值上涨的趋势,郭元君的私房钱,大概价值五百两金。
郭元君低声道:“君侯去到平阳,一定是百废待兴,妾侍奉君侯,自当为君侯略尽绵力!
这些是妾在郭氏全部的私產,望君侯莫嫌少~”
梁广笑道:“既是一家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这些钱的確能解一时之急,
正当需用。”
郭元君绽露笑顏:“妾能帮君侯解困,心里不胜欢喜~”
她环住梁广胳膊,丰身子紧紧依著。
一股幽香钻入鼻孔,梁广吞咽口水,等服过孝期,定要把这女人狠狠操办郭氏宅邸前,韦洵带著两个僕从等候多时。
见梁广抱著小兰儿,著郭元君下车,他愣了愣,急忙迎上前行礼。
郭元君见到韦洵也略有尷尬,很快掩饰过去,微微頜首致意。
梁广恍若未觉,笑道:“元庸倒是来得早,想来昨夜一宿未眠?”
韦洵惭愧拱手,压低声:“主公,仆思前想后,只觉这门亲事不妥!”
“有何不妥?”
韦洵一脸苦笑:“仆年岁长了些。。。。。
“怕甚?元庸又非七老八十,和郭小娘子正好相配!
况且我答应过,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岂可食言?”
韦洵还要再说什么,梁广抬脚抱著小兰儿径直跨入郭府大门。
韦洵內心感激又无奈,看了眼郭元君,急忙低下头拱手:“夫人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