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正色道:“阿兄去到平阳,大可放开手脚,切不可因为我而有所顾忌!
我一人性命,和阿兄大业相比不值一提!
反过来想,阿兄早日在平阳站稳脚跟,壮大实力,弟在长安也就越发安全!”
梁安笑了起来,“我留在长安为兄长耳目,五校曹发展得不错,若无人主持岂不可惜?
就算符宏想摔我走,我也会求他让我留下。”
梁广有些为难,“话虽如此,可你留在长安,性命隨时有可能不保,这叫我如何放心?”
梁安默然片刻,起身拜倒,“自父母故去,阿兄一直为弟遮风挡雨。
今日,也该轮到弟为阿兄做些事情!
若无阿兄一次次犯险拼杀,以命相搏,梁安至今仍不过是一介卑贱奴身!
阿兄走到今日万分不易,岂能因我一人而前功尽弃?”
梁安热泪滚滚而落,再度叩首:“请阿兄成全!”
梁广嘆口气,起身走到堂下將他起,犹豫著道:“你留在长安,必定时刻受到严密监视,务必再三小心!
五校曹至今不过数十人,真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就去寻求权翼、扶风王符融相助!”
“兄长放心!弟一定隨机应变!”
梁安破涕为笑,抹抹脸长躬揖礼。
梁广了两步,很是严肃地看著他:“此去平阳,我將不再受朝廷约束,犯禁、越、逾矩之事一定不会少!
届时你在长安,压力可想而知,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梁安重重点头:“只要阿兄基业有所成,我便死得其所!”
梁广拍拍他肩膀,梁安笑得很开怀。
兄弟间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彼此心里也能明白。
“对了,命五校曹调集人手,到慈圣庵做件事~”梁广笑道。
梁安肃然:“请兄长下令!”
梁广搂著他肩膀嘀咕几句。
梁安先是一愣,两眼渐渐睁大:“。。。。。。阿兄。。。。。她。。。。。
梁广乾咳两声,脸色略显不自然。
梁安回过神,脸色古怪:“阿兄能確认,她肚子里的孩儿,真是我家骨血?
梁广瞪了瞪他:“这个自然!错不了!
梁安强憋笑意,满脸兴奋地揖礼:“恭喜阿兄!我梁氏即將添丁啦!”
梁广也不禁咧嘴直笑。
梁安口中的梁氏,可不是广义上的梁氏宗族,而是只有他兄弟二人的梁氏小家族。
很快,这个小家族將会迎来新的血脉。
“阿兄给我两日时间,我亲自谋划,管叫万无一失!”
梁安搓著手很是激动,兄长有后,对於他们整个家族而言意义重大。
“兄长和那位夫人,究竟是如何。。。。。
一向沉稳的梁安,听闻此事也不禁满心好奇。
“咳咳~这事儿,纯属意外啊~”
梁广慨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