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也无法做到事事顺由己心,诸多无奈,有时只有朕自己才能体会~”
符坚慨然嘆息。
梁广抬眼看著他,今日之符坚,全无天王陛下的意气风发,更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对后辈慨嘆晚年。
“朕听说,长门亭鲜卑势力壮大不少,你可还有把握牢牢控驭?”
“臣在郑县放归三部时对他们说过,胆敢附逆背盟,臣亲自提兵剿灭之!
臣杀可足浑霸分其部眾,如果三部不听话,臣就扶持其他人来做部族酋帅!
符坚微露笑容,“既然你已有决断,朕便不再多问。”
顿了顿,他又轻声道:“阳平公表你为平阳太守,朕已经准了。
战事结束,朕把鲜卑部眾赐予你,你带著他们迁徙到平阳定居,好好为大秦戌守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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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毫无迟疑,下拜道:“臣叩谢陛下!”
起身后,符坚轻轻在他手背拍了拍,“莫要记恨太子,他也有苦衷。
朕当年身边有王景略、阳平公、权翼、薛瓚、梁平老父子、邓羌、毛当、张蚝。::::
有智者可谋天下,有勇者可当千军。
可他身边又有多少可用之才?
可偏偏今日之大秦,局面比云龙门时还要凶险。。::
“臣不敢!”梁广一脸正色,“臣对陛下尽忠,不敢有负陛下恩义!”
符坚看著他,目光略显复杂。
这番话让他欣慰,也让他感到莫名不安。
梁广只字不提太子,让他不敢確信,梁广的忠诚是否会延续到太子身上。
甚至让他进一步想到,把几万落鲜卑部民交给他带去河东、平阳,对大秦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追问下去。
除了梁广,无人能掌控长门亭鲜卑。
除了梁广,他也不知该用谁去和慕容叛逆决一死战。
荷坚沉默片刻,笑道:“朕还未恭贺你和盈儿成婚,想要什么,儘管港口!
夕梁广笑道:“太子、皇后赐披不少贺仪,臣已是愧领,怎敢再贪求无度?”
符坚想了想,“朕记得你尚未取表字,便赐你个表字,作为新婚贺仪。。::
“臣多谢陛披!”
符坚了几步,“朕与卿相救在西苑狩场猎虎之时,便取字『虎卿』,如何?”
“谢陛披赐字!”梁广三亨首。
“呵呵,虎卿再陪朕走走,而后便放你回府,免得盈儿思念夫君心切~”
梁广换著他,沿太极殿丈廊缓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