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梁业急忙前去交涉,可很快,二人也一脸怒地回来。
“是光禄勛、永平侯符师奴!太子拜他为征虏將军,统兵驻守灞上大营。。。。。。”梁业道。
梁安道:“师奴扬言奉太子詔令,接巨鹿公棺木回府!
巨鹿公棺木昨日下午就送到霸城门,他早不送、晚不送,偏偏今日我们迎亲时,他带著棺木迎头撞上?
从霸城门到巨鹿公府,他放著王渠街不走,非得绕路走章台街,分明是故意为之!”
梁广远远望去,大街对面,一队甲兵运送棺木车辆迎头驶来。
符睿亲眷披麻戴孝,队伍尽皆素,一路吹奏丧乐,拋洒冥纸,白如雪片漫天飞。
这师奴,分明是故意来给他添堵。
“鼓吹不停,接著走!”
梁广淡笑,“他办他的丧事,我办我的喜事,两不相干!
我乃杀伐之人,血煞满身,神鬼辟易,岂会怕这些个魅?”
梁安抬手,队伍里再度响起奏乐声,乐工们卖力吹奏,两支队伍交错走过时,喜乐声盖过了哀乐声。
梁广驻马街边,对迎面走来的符师奴笑脸相迎。
有纷纷飘扬的冥纸落在他吉服上,红白相衬十分刺眼。
“哎呀~今日梁侯娶亲,何不早早派人知会一声?你看看这,衝撞了喜事,实在对不住啊~”
符师奴连连拱手,满脸惭愧,“太子催得紧,巨鹿公亲眷又日日盼著棺木回京,我也不敢耽误不是~”
梁广笑道:“公也是职责所在,何况这章台街如此宽阔,你我各走一边並不碍事!”
符师奴笑呵呵:“多谢梁侯体谅!只是婚丧相衝,未免不吉利,梁侯莫要往心里去!”
梁广大笑:“不妨事,若有不长眼的小鬼送上门来,我那蛇矛能在万军丛中取敌將首级,也能在百鬼夜行之时屠鬼诛魔!
我平生从不信鬼神邪说,敢有阻道者,鬼神佛魔尽皆诛杀之!”
梁广笑声洪亮,阵阵磅礴杀气透身而出,丧队里的甲兵纷纷色变,连丧乐声也为之一弱。
符师奴脸色陡变,笑脸僵滯住,目光躲闪下意识避开。
实在是梁广双目凶戾毫不掩饰,惊得他心肝都不由得一颤。
“梁侯好气魄!”
符师奴挤出笑脸,拱手道:“我身负成守重责,无法亲自到府上恭贺。
晚些时候,一定遣子代我奉上贺仪!”
“多谢!公请慢走!”
“梁侯请!”
梁广提著韁绳,目光看向师奴身后三人。
申朗、孟超、杨云。
他脸色陡然难看,重重哼了声,跨马隨迎亲队伍而去。
荷师奴冷笑两声,了眼低著头满脸不自然的三人。
“不用怕,有我照拂,梁广再恼也动不了你们!”
申朗三人忙感激道:“多谢公侯!”
“走~”符师奴衝著迎亲队伍2了口,挥手带著甲兵继续送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