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放心!”
梁安默然片刻,“阿兄,若陛下一直无法醒转,单凭太子恐怕难以支撑局面唯有阳平公能主持大局。。:::
梁广摇头:“我明白你意思,可阳平公不愿爭权,更不会拉下太子自己上位!
他要是想兄终弟及,太子根本没机会!”
梁安嘆口气,“如此看,太子一旦即位,阿兄非走不可。。。。。
梁广轻拍他肩头:“我这把刀,太子握不住,也不想握。
而今,我拥部眾数千,有一帮追隨效死之士,也不愿再做別人掌中刀。
既然留在长安处处肘,另起炉灶未尝不是出路。”
梁安苦笑:“可阿兄费尽心血保全关中、长安,到头来却为太子做嫁衣,弟实在有些不甘心!”
梁广笑著摇头:“符秦人心离散,大厦倾颓已不可挽回。
天王压住了太多不甘人后的所谓英雄、豪杰,天王之后,这些野心之辈会相继跳出。
关中的爭夺,才刚刚开始。
我要的是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当符氏威望尽散,人心尽失,那时才是我带强兵回望关中之时!”
梁安默默点头,轻声慨嘆:“兄长坐望天下,思虑深远,弟不及也!”
梁广正色道:“阿弟打理宗族事务,执掌五校曹监听长安舆情,已经帮了太多大忙!
若无你提早布置,造成长安舆情譁然,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
吾弟已可独当一面!”
梁安报然笑笑,眼里多了些振奋雀跃。
对他来说,得到兄长肯定和讚扬意义非凡。
外人再多的褒扬讚誉,也比不过兄长一句肯定。
畅聊至深夜,梁广回寢房歇息。
薛桃娘身子不便,抱著她缠绵了会。
这妮子却说自己近来犯了头疼病,怕影响他歇息,非要自己回厢房睡。
黑暗中一阵窒窒穿衣声,薛桃娘嬉笑著在他脸上啄了啄,轻轻掩上屋门脚步声远去。
梁广只能摁下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火气,盖好被褥闭上眼准备睡觉。
明日成婚吉日,他还得从天明忙碌到深夜。。。。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他猛地惊醒。
脚步声虽轻,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揪住被褥刚要一跃起身,忽觉不对劲。
这脚步声轻软无力,时断时续,来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梁广平躺著不动,狭开眼缝望去,依稀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个身影,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
那急促呼吸声愈发明显,一股沐浴过后散发出的香粉皂荚气息愈发浓郁。
竟是她。。。。。。梁广唇角微弧,心头刚刚熄灭的火苗再度窜起。
来人在床榻边坐了会,虽未睁眼,梁广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证证地注视著自己。
“郭娘子打算坐一夜?”梁广声音冷不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