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数额俱有凭据可查,虎责军营垒搜出的军械,究竟是正常损耗,还是蓄意囤积,与少府、卫尉记录两相对比便知!
事关重大,臣提议还是请苏中丞代为审查!”
苏膺也不推辞:“臣请旨彻查此事,三日內定有结果!”
符宏看了眼套拉眼皮的符融,頜首道:“就请苏中丞受累,再领此事!”
“臣领命!”
有苏膺出面调查,梁业、梁安都鬆了口气。
符宏淡淡道:“既然梁公身子不適,就请先行回府,等事情有了结果,孤自会派人告知。”
“臣叩谢太子!臣告退!”
梁云叩首,几乎是在梁业梁安左右架住胳膊之下才站起身子。
三次即拜,已经耗尽了他全身气力。
臣僚默默注视下,梁云僂腰身,在子侄扶下缓缓向著殿堂外走去。
符宏微眯眼,心头涌出丝丝厉火。
梁云今日拼著老命来参加廷议,嘴上说著不为子求情,实则却用自己的惨状博取群臣同情,做足姿態,把“公正”二字的压力,全都拋给他。
梁氏毕竟是诸氏权贵之一,从部落联盟到承袭魏普的王朝架构,梁氏都是组成大秦政权的基础力量之一,在朝野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力。
他不是天王,身边也没有王猛,对老氏权贵做不到说杀便杀。
今日见到梁云现身,他就知道,这一次他还是杀不了梁广。
符师奴所提新罪名,恐怕也是子虚乌有。
就算梁广真要囤积军械,也不会放在虎军营垒。
这件事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合情合理地把梁广多关押几日。
最好能等到平叛战事结束,再下一道恩旨將其赦免,打发其离开长安,离开关中。
现在放出来,若是压著不让他带兵参加平叛战事,难免又惹来朝野一阵风言风语。
贏得郑县大捷的功臣,竟然被弃之不用?
可是让他带兵,好不容易拿掉的兵权又得还回去。
最令他气愤的是,此前方奏报说,梁广在郑县私分辐重器械,把所属几千兵马全都外派出去。
此事也不好得拿出来定罪,毕竟他是假节先锋都督,有一定自主权利,又是在解职詔救未到之前,抢先做出的安排,
符宏暗暗紧拳头,有种几记重拳连续打空的无力感。
梁广此人做事镇密,极难抓住把柄,当真不好对付。
扔到地方州郡几年也好,等他即位稳固大权,再一点点收拾不迟。
符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诸卿,接著奏议平叛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