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朝廷当真要解散虎賁军,那两千多没有著落的经年老卒,只会更加死心塌地追隨梁侯。。:::
光禄勛、永平侯师奴,加征虏將军,统领左禁军、后禁军屯驻灞上军营。
大帐內不时传出女子笑声,仆奴们进进出出,忙著把酒肉送入。
符师奴走到哪里,都离不开酒和女人。
只不过在军营中有所收敛,让姬妾们缩起长发,穿上黑衣做仆奴装束。
“启將军,五部司马申朗求见!”有部下前来稟报。
符师奴笑声一滯:“申朗?他来作何?”
想了想,师奴推开怀中女人,抹抹髯须上的酒渍:“请入帐中!”
过了会,风尘僕僕从长安赶来的申朗步入大帐,闻到帐中充斥的酒肉淫靡气息,眉头不经意皱了皱。
“参见征虏將军!”
“哈哈~季休可谓稀客!快请入座!”
申朗道了声谢,走到一旁,与几位部將见礼后跪坐下。
符师奴之子娶妻申氏,不算申氏正支女君,却也是正经士族之女。
以符师奴的边缘宗室身份,与魏郡申氏联姻完全是高攀,说出去都得脸上带光。
符师奴儿媳算是申朗族妹,成婚典礼上,申朗也是娘家主要代表。
沾了亲戚,荷师奴表面上还算客气。
“季休不在长安值宿,跑到我这灞上大营作何?”符师奴笑问道。
申朗拱手:“特来请將军解困!”
“喔?季休有何困处?”
申朗嘆口气:“我任职五部司马,统领左卫五部督,本该隨左卫將军竇衝出征郑县。
可惜,点將名录之上,竟无我姓名,五部督也不受徵调。
如今,我已成了閒散之人,特来求助於將军,希望能在將军魔下效力!”
符师奴摇晃酒樽:“季休可知,为何你这五部督,不在徵调之列?”
申朗苦笑:“前任五部司马乃是梁广,南征时,我也归属梁广调遣,盖因如此!”
“呵呵~季休既然知道內情,就应该明白,太子不喜欢和梁广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你想另谋他职,获得重用,难啊~”
符师奴伴作晞嘘。
申朗走到帐下拜倒:“如今慕容鲜卑叛乱未平,朗也想为朝廷出力,恳请將军成全!
我此行带了些东西,想必將军会感兴趣!”
申朗从怀里取出一份簿册,起身上前双手奉上。
“这是?”符师奴接过翻看。
申朗沉声道:“我愿向將军检举,虎賁中郎將梁广任职期间,以演训为名,
积蓄大量兵器甲仗,有图谋不轨嫌疑!”
符师奴翻看著,满脸惊。
簿册上密密麻麻记载了许多名目数额,涉及到各式兵器,粗略一算足可装备近万人之多!
“季休之言,可当真?”
符师奴眼睛冒光,如果此事查明属实,梁广私自积蓄兵器甲仗,罪上加罪,
少说也得判一个流徒陇山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