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请刘公多多担待了~”
刘迁看了眼堂外,低声道:“苏中丞说实话,你去了趟郑县,前方战事究竟如何?
没有登、梁广,对王师影响几何?河间公他们,能否对付得了偽燕贼眾?”
苏膺犹豫了下,“下官对营务不甚了解,却也看得出,巨鹿公意外阵亡,对王师士气打击极大。
加之两位大將解职下狱,军心浮动在所难免。
至於河间公,有竇冲、毛盛这几位经年宿將辅佐,想来稳住阵脚不难。。。。
刘迁看著他,摇摇头长嘆一声,忧虑之色愈浓。
苏膺语焉不详,话语有所保留。
他岂能听不出,前线王师状况並不好。
河间公他们能否力挽狂澜,还是未知数。
“若是由阳平公掛帅,局面一定大有不同。
值此用人之际,符登、梁广皆是有功战將,岂能无端受过?
太子意气用事,非人君治国之道~”
刘迁忍不住慨嘆一声。
苏膺默然,凡朝堂有识之士,哪个不知其中道理。
可惜太子监国,辅佐朝政的阳平公又不愿轻易逆太子意愿,公卿百官只能各依詔令行事。
陛下病重,朝堂上下已无主心骨,每个人都有种风雨飘摇、前途未下的感觉。
“此间事有劳刘公多多费心,下官先入宫缴旨!”
“苏中丞慢走!”
太极殿东堂,荷宏听著符亮、韦翰、樊蒙等人奏报,面色愈发铁青。
“数以千计的百姓涌入宣平门瓮城,迎接二人槛车入城!”
“广平公、巨鹿公亡歿消息传开,长安各门每日皆有百姓拖家带口离去。。。”
“近来坊间流言不断,针对平叛战事眾说纷!
甚至有小民妄议乘舆安危,说。。。。。说。。。。。
符宏喝道:“直说!不得隱瞒!”
樊蒙急忙揖礼:“说陛下早已。。::。早已晏驾,太子秘不发丧。。。。,
符宏猛拍御案,满面盛怒:“市郭小人,安敢如此大胆!”
一眾太子宫属官尽皆跪倒。
“樊蒙!孤许你风闻奏事之权,调集长水、越骑二营,缉捕造谣生事之乱民!”符宏怒喝。
樊蒙忙下拜叩首:“臣领命!”
他极力按捺內心激动,凭此项权力,长安城內他便可以横著走!
符亮、韦翰几人满是嫉妒地看著他。
眾人一起奏事,凭何他樊蒙能捞到风闻奏事之权?
符亮道:“自从槛送梁广回京消息传开,城中便一夜间涌出眾多流言。
此事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不可不察!”
韦翰也道:“梁广、荷登颇有人望,若处置不当,臣担心有损太子和朝廷威望!
符登护卫不周,致使巨鹿公不幸阵亡乃是事实,处置起来相对容易。
可梁广当时在后方领军,並未参与追击叛军,此事朝野皆知,要想定罪只恐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