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还要跟韦侍郎、张左丞他们好好学学!”
“臣谨记太子教诲!”
符师奴挤出些笑,又对韦华、张烈揖礼致歉,隨即退回到兄长符纂身边站好,不敢再妄加言论。
他那横肉黑脸闪过些许凶狞,显然是对太子之言不怎么服气。
在他看来,世上还有杀人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就是杀的不够多。
符宏略作沉吟,“孤也不是非要置梁广於死地!
只是,再让他留在长安领兵,却也不合適。
正好趁此机会敲打敲打,等到平叛战事结束,关中安定,孤自会安排他到別处任职。
他对大秦有功,孤不会亏待他。”
“太子仁慈!”
臣僚们一片赞喝声,却都心知肚明。
太子不杀梁广,只是因为罪名不够多、不够大,证据不足而已,与仁慈、功劳、亲情没有半点关係。
如果能证明,梁广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巨鹿公,那么他必死无疑!
“即日起,纂率太子右卫率屯云龙门,与左卫率杨盛驻守太极殿,隨侍孤之左右!”
“臣遵命!”符纂下拜。
“永平侯率后禁军、左禁军屯驻灞上,负责为大军押运粮草,不得有误!”
“臣遵命!”
符师奴暗喜,终於不用再做个有名无实的光禄勛了。
虎责军、羽林郎调走,他这个光禄勛彻底成了空壳子。
话又说回来,就算两支禁兵留在长安,他也指挥不动。
虎賁中郎將梁广根本不鸟他,羽林郎將姚兴又是条滑泥鰍。
对这二人,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符融乘坐抬舆,和权翼一同离开宫门。
刚走出宫门没多远,不等权翼坐上马车,二人就被等候许久的十余位臣僚围住。
尚书右丞王永、度支尚书崔宏、吏部尚书贾俊、强弩將军赵敖、积射將军李晟等人都在其中。
“诸位,你们这是?”
符融令僕从放下抬舆,很是疑惑地看著眾人。
权翼捻须:“诸位莫不是为梁广而来?”
符融一证,微皱眉头狐疑地环视眾人。
王永揖礼:“君侯、权令君,巨鹿公阵亡一事,若任由有心人借题发挥,恐怕会生出祸端!
往大了说,此事处置不好,会极大动摇军心,使得有功將领无端受过,人人自危!
往小了说,梁广、登乃有功之臣,何至於遭夺官职下狱候审?”
贾俊急道:“即便要审,也得等平叛战事结束!
临战之际,却把两位最重要的统兵將领夺职下狱,这岂非亲者痛、仇者快?”
李晟也插嘴道:“二人俱是郑县大捷最大功臣,特別是梁侯,陛下刚刚拜其为辅国將军,詔命未到,太子就把槛车送去,这就叫什么事!”
眾人七嘴八舌起来。
他们有的在廷议上不敢说话,有的没有资格参加廷议,只能等候在外。
不管怎么样,他们对太子的处置举措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