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陛下意愿,梁广本该是留给他的栋樑之材。
只可惜,阴差阳错,本该和睦的君臣关係却变成如今这般。
他想到符方和符师奴的一番諫言:梁广可用,却不能不防。
符宏看了眼红光满面的阳平公符融,心里不禁生出些懊悔。
亲叔叔痛快利索地交权,反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早知如此,也不必因梁广和融的关係而心生芥蒂。
换个角度想,利用符融之忠诚,对梁广进行约束和控制,也不失为用人之道。
现在想这些却是晚了,太子宫宴之后,符宏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梁广排除在未来朝廷之外。
眼下,他立功越多,功劳越大,將来越不好安置。
符宏默默饮酒,略微感到一丝头疼和悔意。。:。
中山公符选面色兴奋,心里对梁广愈发感到敬佩。
这位梁侯当真不是一般人,凭两方王师大破数倍於己的叛军,国家有如此大將,何惧宵小之徒!
他连饮两爵酒,面颊露出配红。
余光注意到太子兄长脸色,他又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太子宫宴闹成那般田地,今后太子兄长和梁广相处起来,还真是尷尬呢~
符选有些苦恼,心里默默嘆息,还有几分遗憾。
毕竟,梁广可是只差一点,就做了他的妹夫。。。:
河间公符琳神色平静,作为坚定的太子拥,他当然能猜到,此刻太子兄长內心想法。
梁广再得力,也终究难成自己人。
“博休~”
等到罗譙念完,坚看向符融。
“臣在!”符融揖礼。
“行啦,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正得意!”符坚大笑。
符融乐呵呵,“还是兄长知我!”
符坚指著他一阵畅笑,可很快又是一阵急咳。
苟皇后急忙递上幣帕,张夫人奉上蜜水。
符坚捏著巾帕捂嘴咳嗽一阵,喝了口蜜水才缓过气。
苟皇后面色微变,方才陛下鬆手时,她清楚看见幣帕上染了一片血红。
陛下近来时时咯血,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符宏也注意到母亲脸色,当即明白些什么,神情略显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