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部相约为秦主效力,你父子为何背弃诺言?”慕舆盛厉声怒喝。
屈突涛也满脸愤怒:“你父子背著我们与慕容垂联络,分明是拿四部鲜卑两万余性命,当作你父子重投燕国的筹码!”
慕容越也惊怒不已,万没想到,悉罗腾父子假意臣服,实则背地里图谋救出慕容柔、慕容盛,为重投燕国做准备。
悉罗多低著头浑身发颤,缓缓匍匐在梁广脚边:“悉罗多一时糊涂,请梁都督宽恕~”
梁广嘆口气:“此事,陛下已经知晓,按照陛下意思,你父子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悉罗多眼泪一下子涌出,鸣咽道:“奴当真是一时糊涂,恳请天王陛下宽恕!
奴回到族中,一定劝说阿父诚心归降!
悉罗部,愿为天王陛下战死至最后一个族人!”
“唉唉“悉罗將军请起!”
梁广他起身,“若想劝说陛下宽恕悉罗部,你还得拿出些诚意来!
如此,我才好向陛下求情啊~”
悉罗多忙道:“要怎么做,请梁都督教我!”
梁广淡笑:“倒也不难,只需让陛下相信,悉罗部忠心臣服,绝不会再和叛臣慕容垂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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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罗多脸色一阵变幻,听懂了梁广话中暗示。
他缓缓拔出腰间刀,站定数息,阴沉脸色嚮慕容柔大步走去。
在校台上所有人注视下,在校场数千鲜卑部民注视下,他摁住挣扎哭嚎的慕容柔,一刀捅进其胸膛!
台下,慕容一眾妻妾子女尖叫哭喊,慕容肃满面铁青,猛地嘶吼起来:
“梁贼!你敢屠我慕容氏血脉!待大燕进军关中,一定將你挫骨扬灰!”
张旬怒骂著,衝上前一顿拳打脚踢,慕容肃惨叫倒地,抱头打滚。
梁广瞟了眼,笑笑不作理会。
悉罗多抽出刀,望著倒在身前,一片血泊中的少郎尸体,浑身一阵剧颤,竟又迅速平静下来。
他胸膛急剧起伏,垂在额头前的髮辫沾了不少鲜血。
慕容王族的血。
慕舆盛、屈突涛愜看著,浑身泛起一阵恶寒。
此前,他们心里对慕容氏还存有几分天然敬服感。
毕竟从百十年前先祖辈开始,慕容氏就是东部鲜卑首领之一。
可是这种感觉,在悉罗多刀子捅进慕容柔胸膛瞬间荡然无存!
悉罗多喘著粗气,走到慕容盛身旁。
方才还有几分少年胆色的慕容盛,此刻已是嚇得豪陶大哭起来。
悉罗多低头看看他,又看向梁广。
梁广微笑不改,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悉罗多满面发狠,掐住慕容盛脖子,狠狠一刀捅下!
慕容盛拼命反抗,刀子歪了些,一刀割在脖颈上,鲜血如注喷涌,溅了悉罗多满头满脸!
滚烫鲜血激起他的凶性,悉罗多斩断其脖颈,摘下一颗满面惊恐的少年头!
悉罗多又砍下慕容柔脑袋,扔下刀,提著两颗脑袋走到梁广跟前跪下,一言不发地深深叩头。
校台上鸦雀无声,望著遍地鲜血、两具残尸,还有一个呻吟不断的可足浑霸,所有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