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到中宫署,却是令一群杂役阉奴诚惶诚恐的大人物。
“先起来!”
“矣~”刘苓麻溜起身。
梁广稍一寻思:“你我能够相遇、相识,也算缘分,我会托大內官对你略加照拂。
只是切记,莫要对外人泄露你我关係,平时就算在宫里遇见,也不可表现出异样,可明白?”
刘苓有些迷糊:“为何?上次奴婢有幸为梁侯掌灯,回去吹嘘一番,可把他们羡慕坏了!”
梁广摇头:“我是禁中將领,身份特殊,在朝中也难免得罪人。
若是你和我走得太近,被人利用告发,多少都是件麻烦事。
宫里情况你比我了解,蝇营狗苟之事眾多,务必要再三小心!”
刘苓拱手:“奴婢懂了!梁侯放心,奴婢定会小心遮掩。
只是,梁侯也无需为了奴婢,白白欠大內官一份人情。
奴婢打小便是条烂命,扔在哪里都能活,梁侯不必为我多费心。”
梁广看了看他,刘苓圆饼脸笑得很诚恳。
“你当真想好了?”
梁广似笑非笑,“赵整说句话,整个中宫署都不会再有人敢为难你!
如此美事,你却不要?”
刘苓一脸憨笑:“倒不是奴婢矫情,不知好歹。
只是,奴婢自问受不起梁侯如此大恩!
梁侯是奴婢接触过的贵人里,唯一一位把奴婢当人看的,奴婢心里念著梁侯好,可不敢再贪心!”
梁广看著他,目光微露凌厉,想试试他一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欲擒故纵。
刘苓眉眼恭顺,神情坦然。
“你这小奴,越发让我刮目相看了!”
梁广笑了起来。
刘苓憨笑著,正要说话,梁广摆摆手打断。
了两步,他忽地问:“可听过虎督之名?”
刘苓忙道:“听过!梁侯起家便是担任虎督督主!”
梁广点点头:“虎督第一批士,皆是死囚之身,冬日送去陇山开凿山道的必死之人!
现在,他们还活著一半,都是南征立功的士,不少人都在城外安了家,有的都当上了都尉。。。。。“
刘苓目露羡慕:“能跟隨梁侯立功,他们都是有福之人啊~”
梁广笑道:“说这些,是告诉你,我用人向来不看出身!
因为我自己,也是从低贱奴身一步步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