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里驱驰更是瞎扯淡,从寿阳到项县撑死五百里,就算他骑神马,也跑不了那么远!
九进九出还算靠谱点,不过对象仅限於薛桃娘。。。
刘苓咽咽唾沫,满脸兴奋,很是意犹未尽:“中郎將若想听,奴婢还知道不少!”
梁广摆摆手,很是无语地看著他。
从僮奴子到宗族郎君、国朝將军,故事的確很励志、很传奇、很鼓舞人心。
如刘苓这般出身低贱的小宦官,为之深深著迷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也需要精神上的寄託和激励。
可传闻扭曲到这种程度,未免有些离谱,
难怪这年头纬学说大行其道,深信之人还不少。
见梁成走下台阶,梁广轻拍刘苓肩膀:“。。:。。少听故事多做实事,將来你一定能大富大贵!”
刘苓愜了愜,圆饼脸立时涨红:“多谢中郎將提点!”
梁广见他一脸狂热,暗暗嘀咕,这小宦官追星都魔证了。:
“大伯慢些~”
梁广迎上樑成,伸手换住。
梁成难掩疲態:“大半日赶路,又在西堂站立许久,水米未进,当真是乏了。::
梁广笑道:“出宫离东市不远,夜市正热闹,不如吃完羊肉博再回去?
我们奉詔廷议,也不在夜禁之列。”
梁成有些意动:“广儿请客?”
梁广摸摸腰间荷包:“还有些散钱,请得起!”
梁成哈哈一笑,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梁右军!中郎將!还请留步!”
身后传来呼喊声,梁广回头一看,竟是太子符宏向他走来,身边簇拥著韦华、张烈一眾臣僚。
梁广和梁成相视一眼,各自都多了些警觉。
“参见太子!”二人揖礼。
符宏脸上掛著淡笑:“梁右军,方才廷议,孤並非针对你,若有得罪处,莫要往心里去!”
“太子言重,臣当不起!既是廷议,意见相左乃是常事,也请太子勿要怪罪!”梁成揖礼。
“梁右军放心,你是陛下元从功臣,朝廷股肱,孤自然明白你的忠心!”符宏笑道。
梁广保持微微躬身頜首的姿態,听到这番话略微皱眉。
符宏语气里,似带著若有若无的讥消?
梁成面带恭敬,仿佛浑然不觉。
符宏看向梁广:“中郎將,孤本希望你能做孤的妹婿,却文听闻,你和安陵县君颇为投缘?
能否告诉孤,你究竟作何打算?”
梁广心里微惊,他和盈在梁园一起犁地的事,这么快就传入太子耳中?
不应该啊,算脚程,荷盈和中山公符选带著两位小公主,明日上午才能赶回长安。
符宏怎么知道他和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