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虽没有直接隶属关係,但职权上以虎中郎將为主。
姚氏父子並未久留,一番客套便告辞离去。
梁广和梁成、梁业礼送出府。
“姚氏乃西羌首领,自从当年爭夺关中失败,便和诸氏结下仇怨。
姚此人貌忠实奸、心性凉薄狠毒,极擅隱忍藏拙,今日虽遭贬,可他毕竟是老羌之首,陛下不可能弃之不用。
只要稍有机会,此人必会趁势而起。
你二人今后定要留意此人!”
梁成目送姚父子骑马走远,沉著脸说道。
梁业拱手应诺,梁广笑道:“姚氏虽是羌酋,却也代表不了整个西羌部族。
姚氏与诸氏矛盾,不应等同于氏羌二族矛盾。
两族共居多年,相互通婚联姻,若能把姚氏剥离开,相信两族关係会融洽许多。”
梁成颇觉意外:“这番话,你从何处听来?”
梁业也惊讶地看著他。
“大伯父见笑,是小侄自己思考所得。”
梁成不住点头:“我族子弟,论年纪你最幼,论见识却属你最广博!
方才所言,倒也不失为一条治羌思路。
只是,姚氏势大,在西羌部族颇具影响力。
否则,陛下也不可能容忍他酿成夷陵、襄阳惨败。”
梁广也有些晞嘘,这也是秦內部矛盾的一个缩影。
诸如姚之流,既不能不用,又不能不防。
问题在於,姚及姚氏,与符秦並不是正常的君臣关係。
司马氏好岁是江东士族共主,建康政权维繫的也是全体士族利益。
在这条基本法则之下,试图通过士族內部变革取代司马氏十分困难,需要时间来积蓄势能。
王敦、苏峻、桓温便是这条路上的失败者。
而南渡以来的所有变革失败,都在为最后的改朝换代做积累,等待一位真正的天命之人出现。
姚却不一样。
羌酋姚氏只算是符秦的独立合伙人,秦做大做强,姚氏也能从中汲取好处,自然会安分守己。
一旦集团暴雷出现危机,姚氏可以立马抽资走人,然后自谋发展对老东家反戈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