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略作思考,又看向梁广:“阳平公今夜返京,明日你去拜见之时,能否向阳平公隱晦提及此事?
通过阳平公之口,让陛下知道乞伏部有异动,这样可避免我们四处打探,惊动乞伏国仁,触怒太子。”
梁业、梁胤几人都向他看去。
梁广笑道:“大伯父放心,此事我记下了。”
他转而又对梁胤道:“凉州事务我不甚了解,万一君侯询问,许多事情只怕答不上来。
不如这样,劳烦兄长明日与我一同前往公国府,当面向君侯报,兄长意下如何?”
梁胤有些迟疑:“若能拜见阳平公,当面稟奏,自然最好!
只是,阳平公伤残,只恐脾气喜怒无常,不一定愿意见我。。。。
梁广笑道:“无妨,兄长与我一道前往,见一面君侯应该不难。”
梁胤目中多了些异色,拱手道:“如此,多谢广弟!”
“兄长见外了!”
梁嘉忽地道:“你口气倒是不小。
可阳平公脾性本就古怪,如今伤残,只怕更是叫人难以捉摸。
你冒然带兄长前往,万一触怒阳平公,求谁来说情?”
梁广看看他,这位梁党次子与梁慧之乃是同胞姐弟,目前在长乐公符不幕府任薄曹从事。
梁广说道:“阳平公性格坚韧,能忍常人所不能,即便腿脚伤残,也不至於性情大变。
我在淮南一路隨行,对此还算了解,阿父、大伯父、诸位兄长大可放心。”
梁嘉还要追问,梁成道:“既然梁广说可行,明日便由梁胤陪同前往。”
二人拱手称喏。
说完梁胤的事,梁成又对梁煒道:“廷尉律博士一职品秩低了些。
可鑑於你此前在幽州、冀州並未担任过要职,回到长安以此作为起家之职倒也不差。
先积赞资歷,过几年再作调动。”
梁煒明显有些不情愿,只是宗长拍板决定,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
作为梁长子,在父亲病逝后,以他的能力和人脉,又无法在幽州立足,只能回长安依靠宗族。
梁成看向梁广,温和笑道:“你魔下李方、支,凭藉战功已获封赏,无需宗族出力。
其余要提拔、赏赐的部曲,先擬个名录和意向职务,待我和你父亲商量过后,再与你商谈。”
梁广拱手:“多谢大伯父、多谢阿父!
我魔下一眾部曲里,多数已有安排,或是留任五部司马,或是暂授都尉、校尉。
唯有薛茂、曾瑾二人,想请大伯父帮忙安排。”
梁成道:“你且说说看。”
梁广略一想:“薛茂有治民之才,我想让他前往并州任一县令。
曾瑾熟悉营务,此前在少府做过吏,我打算让他到少府下辖中尚方令,出任一名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