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不兵眾虽广,其人才德浅薄,岂是兄长对手?
秦主一死,秦必將烽烟四起,以兄长之能,收拢关东旧部,击败不重夺鄴城,当不在话下!”
“是啊是啊!玄明叔父所言有理!”
“阿父不可错失良机!”
一眾慕容子弟皆是苦苦相劝。
慕容垂只作摇头:“我意已决,勿要多言!不得我號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且隨我去勤见陛下!”
慕容垂拨开眾人,大踏步而去。
慕容宝、慕容德等人相互看看,皆是无奈又不甘。
慕容德眼神闪烁,一咬牙低声道:“兄长顾念昔日入秦恩义,不肯背负弒主恶名。
可如此妇人之仁,只恐坏了復国大计!
我等自当伺机而动,寧可触怒兄长,也不可让秦主安然而走!”
慕容宝、慕容绍几位子侄面露畏难,没有慕容垂首肯,他们这些子侄还真不敢性逆行事。
慕容德无奈道:“汝等且隨我行事!我先动手,兄长怪不到汝等头上!”
慕容宝当即道:“愿听叔父號令!”
其余子侄也表態支持。
慕容德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既想杀符坚,又不敢违背慕容垂擅自动手。
没办法,只有他站出来带头了。
一想到兄长可能会暴怒,慕容德也有些打颤。
可他也是为復兴大燕著想啊。。。
“臣慕容垂参见陛下!
臣救驾不及,以致陛下乘舆遭丁零贼眾所迫,罪该万死!”
河床土丘下,慕容垂率领一眾子弟、將校跪拜。
符坚与张夫人並排而坐,肩膀轻靠著张夫人,才不至於佝僂腰身。
慕容垂抬眼飞速一警,一眼看出坚身子虚弱,精神不济。
陛下似乎有伤在身?
慕容垂暗暗震惊。
慕容德、慕容宝等人也看出几分名堂。
陛下满脸苍色,不是重病就是受伤。
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微妙起来。
权翼面色淡然地侍立在侧,两手交叠身前,袖袍遮掩下,一双手死死掐紧。
符登衣甲血跡未乾,挎刀立在符坚身侧,紧紧握住刀柄,像个黑脸怒目金刚,有股凛然不可冒犯之威!
赵整带著亲御郎武装宦官,不知何时绕到了一眾跪拜的慕容氏眾人身后,隱隱呈现包围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