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融喝道:“下受朱序蛊惑,已不听我二人相劝!
截杀朱序,当然要瞒著陛下!
你只管取他首级回来,一切后果由孤担著,与你没有半点干係!”
梁广心里鬆口气,一脸正经道:“臣为陛下、为君侯效力,只要我大秦能够取胜淮南,击退晋军,臣死而无憾!”
符融指著他,笑骂道:“少在孤面前,卖弄你那点心眼子!
杀朱序必然触怒陛下,你这颗脑袋扛不起!
此事除了孤,谁也扛不起!
孤做事,也无需推卸於旁人!”
梁广拜倒:“君侯一心为国令臣敬佩!相信陛下定然会明白,君侯用心之良苦!”
“行了,这番諂言,等你取回朱序首级再说!
此行不容有失,若走脱朱序,孤要你脑袋!”
符融话音淡淡,落在梁广耳朵里却震如雷声。
“臣领命!但请君侯静候佳音!”梁广面色发狠。
权翼提醒道:“朱序明晨出发,乘船顺淮水直下。
洛口一带已经封锁,他必须提前下船登岸,走陆路抵达洛涧以东。
你要选好伏击地点,以防走漏消息,也得提防谢石遣人接应!”
梁广在心中记下:“多谢权公嘱告!”
符融取来兵符令书:“除了你那上骑督,孤再拨你六百骑,今夜就出发,以探察敌军粮道为由!”
梁广接过符令贴身收好。
“提及朱序,其实还有一人,近来行事也颇为古怪,不得不防!”
当即,梁广低声告知二人,张天锡与那阉人侯博秘密往来之事。
符融听罢,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厉喝:“陛下善待降臣,结果却在身边养了一群狼子野心之徒!”
权翼也脸色难看,一个朱序已经让他们头疼,再多一个张天锡,天知道南征大军里,还有多少心怀贰志之贼!
“此事你无需再管,孤自会派人看好那贼子,一旦查到实证,孤要將这帮乱臣贼子统统杀光!”符融咬牙切齿。
梁广拱手准备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
“君侯,假若朱序当真与晋室暗通款曲,倒不妨加以利用。。。。
梁广低声私语几句,听得融和权翼转怒为喜。
“若能藉此骚扰敌军后方,倒也不错!孤许你便宜之权,灵活行事!”
“多谢君侯,臣定当尽力施为!”
梁广大喜,得到符融首肯,他这支千骑小队就有发挥余地了。
权翼叮嘱道:“淮南一郡,毕竟还在晋军掌控下,凡事不可托大,当退则退!”
“权公放心!”
梁广拜別二人,下了马车独自离开。
符融授授须:“这小子,头脑灵活,胆大心细,孤倒是期盼著,他能用朱序之名搞出些什么名堂!”
权翼苦笑一声,他现在只希望截杀朱序能够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