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见他已有去意,指了指购物车里的巧克力:“那这一半,就当我的临別赠礼吧。只希望下次见面,你別叫不出我的名字——我叫小林。”说著伸出右手。
“谁要记你的名字。”奇犽先懟了句,却还是抬手拍了上去,“啪”的一声脆响,带著少年人的爽利,“我叫奇犽,下次见了可別忘。”
“你这么有个性,我忘不了。”小林笑著说。
“那是你长得普通。”奇犽话锋一转,突然盯著满车巧克力提议,“真有诚意就都让给我,我把这盒留你,算交换怎么样?”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你这是人身攻击啊!”小林故作不满地皱眉,“一半就够了,我还想每种都尝尝呢。”
“切,没上当?真无趣。”奇犽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计划落空”的不爽。
“奇犽,你可真坏。”小林盯著他的表情,故意拖长了语调,带著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肯定记住你,放心,忘不掉。”
“还是算了吧。”奇犽摆摆手,一脸“为你好”的样子,“你这种普通傢伙记著我,回头只会更自卑。”
“行吧,那我还是靠这些巧克力治癒心灵吧。”小林配合地嘆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被伤透了”的调侃。
“哎?你要反悔?”奇犽立马急了,上前一步盯著他,“你都说分我一半了,说话不算数?还说自己是好人呢!”
“好好好,我认输,这一半都是你的。”小林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底藏著笑意。
“哼,本来就是你输了。”奇犽鼻子一哼,脖子微微扬起,像打贏了一场大胜仗。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没了之前的试探,只剩少年人玩笑后的放鬆与愉悦。
结完帐走到店门口,奇犽挥挥手:“下次见,小林!”话音未落,人已扎进人群,银髮晃了晃就没了踪影。
“下次见,奇犽。”小林轻声回应,转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购物袋里的巧克力还带著余温,甜香漫进风里。
小林走了一会,拐进一条僻静胡同。远处的人声喧囂被砖墙挡在身后,只有晚风掠过墙角的细碎声响。
他停在胡同中央,深吸一口气,周身念气悄然铺开——直径三十米的“圆”瞬间笼罩四周。
“出来吧,伊尔迷。”他声音平静,却带著篤定,“你该知道,在我的圆里,偷袭没用。”
胡同转角处果然传来脚步声,一道身影缓步走出。灯光斜斜打在来人脸上,正是伊尔迷?揍敌客。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眼底掠过一丝冷冽杀意,开口便是警告:“我警告过你,小林,不要接近奇犽。”话音未落,三道寒光已从他手中射出——飞针直奔小林。
小林指尖微动,三枚钢珠泛起电光。几乎在飞针射出的剎那,钢珠骤然消失——下一瞬,伊尔迷背后的空气微微震颤,三道流光贴著他肩头掠过,精准撞在飞针尾端。
“嘭嘭嘭”三声脆响,飞针坠地。伊尔迷身体绷紧——那钢珠掠过的轨跡,带著刻意留手的警告意味。
“我没主动靠近奇犽,没有违约。”小林收起方才的轻鬆,直视伊尔迷,“反倒是你,在委託期限內对僱主出手,这是不守规则。”
话落的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暮色里,只有两人交缠的视线,在寂静中烧得滚烫。大战好似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