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睢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啊?!!
陈念忍不住往腰上挠了挠,总觉得有痕迹没洗干净。
商人本性,无利不起早。贺睢认祖归宗,总得有个原因。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上次贺睢看他的表情。挺凶的,眼睛通红牙齿煞白。开口叫他时声音黏糊,藏着浓重到让人窒息的渴。
“陈念。”
——像饿到瘦骨嶙峋的鬣狗,垂涎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
陈念咬紧牙关,无声骂出句操。他想找个僻静地方给叶眠打电话仔细问问,刚起身,杨特助却从办公室里探出了头。
“陈先生,傅总叫你。”
陈念:……
又组团来的是吧。
狗上班斗殴
陈念在给叶眠打电话和进去找傅非臣之间犹豫了半秒钟,选择了后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贺睢对傅非臣相当敌视。他如果只是个夜场老板倒罢了,但如果他是叶家的孩子呢?
叶眠一口一个臣哥叫着傅非臣,还能把沈为舟追得上蹿下跳。从这方面看,叶家绝不会是什么空中楼阁。
打完这算盘陈念也有点愣。
他跟这群人接触才多久,已经学会按照家世给人划分三六九等。
……
有毒吧。
他一边腹诽一边推开门。杨允铎顺便走了出来,礼貌地帮他把门戴上。
陈念回头看他一眼,觉得杨允铎不像他高中老师了。
像秦桧。
而昏庸无能的皇帝正放下手里的文件,摆着手叫他过去。
这动作实在很像唤狗,陈念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他站到办公桌边,和傅非臣警惕地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干嘛啊,你上班还用得着我。”
“你应该好好看合同。”傅非臣端起咖啡抿了口,“里面标注了你的工作范围,有配合雇主需求这项。”
当时陈念脑子一片乱麻,哪里注意这个。他瞪眼:“不可能,法律不可能支持你这种下流条款吧?!”
“下流?”傅非臣看他,“我说我的需求是什么了么?”
他坦然挑眉:“我只是想告诉你,等下去找杨允铎,让他带你去量量尺寸。你的制服该换季了。”
徒然警惕的陈念:……
“你不是第一次误解我了,陈念。”
陈念想说你活该。还没来得及张嘴,对方便缓缓道:“该罚。”
“……”
陈念肌肉记忆立马苏醒,调头就往外逃。谁承想杨允铎这厮又把门反锁上了,还是从外面。
“在你公司呢,你信不信我喊得整个楼层都知道!”陈念一边掰门把手,一边压低声音吼,“我嗓门很大的!”
“我知道。”傅非臣施施然踱过来,站在他身后,“可是这整层都是我的办公室。他们也都是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