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落地忽然觉得不对劲,腿根抻着了似的隐隐作痛。他没当回事,照例去厕所放水,低头一看整个人才忽地愣住——
大腿上明晃晃一圈牙印,如今仍隐隐渗血。叠在某圈反复遭受荼毒的红印上,像给项圈上了锁。
“……我,操。”
陈念差点气晕过去,心想傅非臣没病吧,说疯狗谁是疯狗?!
等会儿得问问杨允铎,狂犬病疫苗能不能走报销,他这完全、绝对、纯粹是工伤!
陈念本来就有起床气,又被傅非臣的神操作一激,气血直往脑门上涌。他也顾不上自己昨晚就去鎏金的路上草草吃了点东西,这会儿胃都饿麻了,一心想给傅非臣点教训。
草草洗了洗手,陈念从套间自带的浴室里出来,目光定在了那扇隐藏门上。
墙上挂钟正定在早上八点半。
傅非臣没来折腾他,十有八九不是体恤下属,而是还没醒。
陈念咬住嘴唇,一步步踱到门边,附耳偷听了会儿。
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飞快地回到床边,把那条扭成麻花的领带捞在手里。指尖搭上门把手,轻轻一扭。
吱呀。
傅总房间果然华丽到非陈念所能想象。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尚未拉开,室内一片慵懒静谧的昏暗。
还没床上明显鼓起一坨人形。陈念心头猛喜。
老话说什么来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老板遭人报复。他侧身从门缝里挤进去,目标直指被褥下的罪魁祸首。
一步,两步。
等着吧傅非臣,让你尝尝绑着手睡觉的滋味!
快到床边时,陈念一个猛子扑了过去。爆发力比平常慢点,然而出奇制胜,他一把将被子揭开,准备……
人呢?
松软的床褥上空空如也,连空气都已冷透。
可能饿得太厉害,陈念的危机感到此时才发出警告,然而傅非臣已经伸出手来,掐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这么热情。”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傅非臣单臂拦在他腰间,猛地将人往后一拖:“一大早就来投怀送抱?”
“靠……”陈念抬起胳膊便捣,“你想得美!”
气势很够,奈何没吃饱饭,力气不足,轻而易举就被傅非臣扣住手往后拽:“我陈述事实而已。”
之前陈念只知道傅非臣身材看起来不错,肩宽背阔猿臂蜂腰,肌肉绷紧时结实得像石头。
等到石头真真切切压在他背上,陈念才意识到他何止看起来不错。
力气也大得惊人。
陈念柔韧修长的身躯落在他手中,橡皮泥一样不禁玩。
傅非臣从后面将人圈在怀里,下颌懒懒蹭在陈念肩上:“要不然,你找个合理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