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对他的提议一般没什么意见。房车拐入盘山公路,约摸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营地外。
有当初那场耸人听闻的官司,这里引来了不少本地网红的探访。营地现如今已经不再对外开放,正门口拉着一道铁丝网,禁止入内的标识上被人又重重喷了几道红漆。
在已经偏西的日头下,这片地方显得尤为阴森。
陈念没下车,就趴在车窗上看了会儿。
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总之更像同过去彻底挥手作别。他转回身,对上傅非臣一直沉默望向他的视线:“还疼吗?”
傅非臣笑起来:“没疼过。”
“……你就装吧。”
陈念朝他敞开胳膊,傅非臣于是扯开安全带、凑过来吻他。车窗中吹入渐冷的山风,有叶子被卷进来,却扰不断这一场深吻。
是不够,还要更多。陈念渐渐仰在座椅上,被蹭卷的t恤下后腰热热贴上人掌心,摩挲与揉弄下他轻轻勾住傅非臣小腿。
那里有至今依旧狰狞的伤疤。隔着长裤也能感觉到凹凸不平。陈念刚想说什么,眼睛却被人捂住。
“别想,念念。”傅非臣温热的吐息扫过他脸颊,“别想。”
“……”
陈念无声地咬了咬他嘴唇,换来人安抚般的舔吻。他从喉咙里滚出一声颤抖的吟喘,被傅非臣尽数吞下。
——痛吗?
——痛也值得。
爱同理(正文完)
蜜月旅行结束的那天,叶眠发神经,堵在他们回城的公路上捧花来接。
配合这场行为艺术的还有祁以期和又从鹭城赶来开会的傅渊。一个送上来自他家乡的简约版贴面礼,一个礼貌而不失幸灾乐祸道:“叔叔,欢迎回归工作。”
“……你是该工作了。”陈念从叶眠那束999朵粉玫瑰后探出头,残念补刀,“能不能给他找个活儿让他忙到圣诞节啊?”
傅非臣并不回嘴。他神清气爽地跟老几位握手,还顺便问了傅渊公司怎么样。
一副吃饱喝足后精神百倍的样子。
而那边叶眠在大呼小叫:“念念哥,你黑眼圈好重啊!”
“……”
陈念不想回顾。他在旅行中段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这个策略就是个错误,怎么会有人想到跟傅非臣拼体力拼精力,他明明是个能把所有人耗死的怪物。
旅行根本消耗不了他的精力,他需要的是荒野求生。
无力地摆了摆手,陈念把玫瑰花抱上房车。赵成佑也来接人了,他贼心不死地问陈念:“真没遇见狼啊?”
“遇见了。”陈念把帽子往脸上一盖,闷闷,“你去问你老板,他知道。”
赵成佑立马精神焕发地窜了。在得到老板神神秘秘的微笑后,他困惑至极:“不是说有吗?到底有没有啊?”
但总之为了避免阻碍公共交通,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别墅。
陈念在车上就睡着了。傅非臣故技重施要将人抱走,结果可能因为这几天实在折腾得厉害,陈念一个条件反射,从他怀里扑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