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陈念感觉天塌了,“你大外甥是不是听见了啊?!”
“听见就听见。”傅非臣很无所谓地跟过来抱他。他只穿了件浴袍,胸膛热气蓬勃贴着陈念后背,隐隐透出再来一次的想法,“这不是很正常么?”
“……没那么正常!”
陈念从他怀里扑腾出来,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跑了。傅非臣慢悠悠跟过去,靠在门口看他在院里摸那匹小马。
“你过来啊。”陈念朝他挥挥手,“还没给它起名呢。”
那双杏眼润了水,又湿又亮。傅非臣脑子里没有起名,只有俩字。
想……。
别欺负小孩
“你想让它叫什么?”
傅非臣的胳膊从后面圈过来。陈念犯懒地往后靠,嘴里哼唧:“别问我,我论文标题都起不好。”
傅非臣笑着吻他耳后,痒痒的。热气扑过来时,陈念后知后觉被什么蹭到,他身体一僵,转身乱拳挥过去:“你又琢磨什么呢?!”
“人之常情。”傅非臣坦然地把他手腕攥住。他捏捏陈念无名指,“今天才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念念。”
“……是啊,”陈念翻白眼,“漫长得我想吐了。”
傅非臣又低声笑起来。他近来心情实在好得过分,看待世界都温和许多,陈念上次听他忙里偷闲跟人开会吵架,攻击性已经降低到一个殊为可贵的地步。
“你愿意让它叫莉莉安吗?”陈念仰头蹭他下巴,“主要我当时真觉得挺像的。……第一眼就觉得像了。”
“……”
傅非臣握住他手。棕黑色马驹安静地垂着头,在两人面前吃草,漆黑的眼温驯而平静。
“……是很像。”
几分钟后,傅非臣终于说。他把陈念抱得很紧,轻声问:“花了多少钱?”
“你也浪漫过敏了?”陈念捣他,“管我呢,我还能挣。”
他现在说这话很有底气。奖学金之外,陈念还有几份兼职可选。傅非臣看着他骄傲的侧脸,笑意越来越深。
“那就叫莉莉安吧。”傅非臣又说了遍,“谢谢,这是我……最难忘的生日礼物。”
“以后还有很多生日。”
陈念转过身来,仰头亲他。淡而柔的吻落在唇间,漾开心底漫溢的酸胀。傅非臣扣住他的腰,在风里闭起眼。
“嗯。”他轻声道,“以后,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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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陈念和傅非臣单独在主宅里吃的,都是些很日常的清粥小菜。
傅非琢和薛燕华也在。在陈念强烈要求下,傅非臣还吹了蜡烛吃了蛋糕。和婚礼蛋糕在同家店定的,但款式简约很多,裱花隐隐有种复古感。
“我小时候就吃这种。”陈念一边拔蜡烛一边跟他介绍,“这家做得还挺像的……对了,你刚刚许愿了吧?”
“许了。”傅非臣说,“我希望……”
“嘘嘘嘘!”
陈念扑过来把他嘴捂住,很紧张的样子:“说出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