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没理他,转身上车。傅非臣漫不经心拨弄着袖口,朝晏秋迟道:“不至于。”
“我不喜欢引火烧身。”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晏秋迟面色一僵。然而不等他再多说什么,傅非臣也已长腿一抬,跨上车去。
这辆车由李骁充当司机,赵成佑在副驾驶。他显然很兴奋,车子发动后一直别过头来往后座看,试图忆当年:“傅总,咱们这几年都没这么大阵仗了吧?我还记得当初您……”
话没说完,挡板幽幽升了上去。赵成佑一秒钟闭嘴,收获个来自陈念的狐疑眼神:记得什么?
赵成佑抬起手,比划个拉拉链的动作:不能说。
……装什么神秘,一天天搞得好像傅家满地宫闱秘史。陈念又要皱眉,旁边傅非臣却不轻不重地嘶了声。
“……”
陈念嘴角抽搐,不情不愿地把注意力转回来,继续手上的包扎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给傅总打的结挺漂亮。陈念把他袖子拉下来,还是没什么好气:“你是不是真有点特殊癖好?”
傅非臣望着他,漆黑眼瞳浸在暗处,不见光似的:“你觉得呢?”
陈念闷闷哼了声,低头摆弄手机,怀抱一丝渺茫的希望继续给cas打电话。
嘟嘟声里,他情不自禁地磨牙:“我觉得你有病。”
从里到外,从心理到身体。不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眼前这位倒好,最喜欢找刺激。
更神经的是,傅非臣居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可能吧。”他对陈念说,也对自己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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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新港地界时,从傅氏庄园赶来的另队保镖也恰好跟上来,还有晏秋迟的“自家人”。几辆车在距离仓库还有数百米的地方停住,陈念低头看看手机。
从拆出照片到现在,他往cas那儿打了几百个电话。
全是暂时无法接听。
最后那点自欺欺人的希望也破碎了,陈念深吸口气跳下车。
赵成佑他们在车上就商量好了计划。几十人分散开,按照预定路线包抄仓库。晏秋迟表态可以带他的人负责机动,赵成佑觑了眼老板的表情,同意了。
陈念和傅非臣自然被分到一起。赵成佑没想到老板两口子真要亲自上阵,给大伙发对讲机的时候笑得挺尴尬:“傅总,多余的就一台,您看……”
傅非臣抬抬下巴:“给他。”
赵成佑又摸出把三棱军刺:“那这个……”
“给他。”
“防弹服……”
“给他。”
陈念忍无可忍了:“你装什么弱智,没看见底下还有一件吗?!”
他骂骂咧咧拽过傅非臣,将防弹马甲给人套上。
傅非臣毫无心理负担:“没看见。”
陈念:……
又疯又瞎,傅氏怎么还没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