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缠绕,互相紧锁。
早已纠缠不清了。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陈念猛地回过神,一把将傅非臣推开。
可能是最近他力气见长,又或者对方毫无防备,傅非臣竟然被他推得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
“……”
陈念一眼就看见他被血染红的衬衫,下意识上前一步:“傅……”
傅非臣却缄默地看着他,摆了摆手。
他回身走进休息室,穿上外套。再出来时除开微微渗汗的额头,再无半分异状。
“请进。”
终于得到许可,杨允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保持一贯的恭谨姿态,温声道:“傅总,有位贵客在会客厅等您。他说……”
“小杨,还是你客气。”慵懒带笑的声音越过他飘进门,“他才不觉得我是贵客呢。”
……?!
陈念转过头,杏眼瞪得溜圆。
杨允铎扶额叹气。而在他身后,晏秋迟笑吟吟朝这边挥着手:“嗨,小念弟弟。”
“好久不见呀。”
就为了玩我
冷眼朝这位不速之客剜来一眼,傅非臣嗤道:“晏总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承让承让。”晏秋迟绕过杨允铎走进门来,还对他说,“你出去吧,我跟你们傅总解释。”
杨允铎擦着汗退了出去,心底悲鸣不止。
他这大内总管越来越难当了。是个人都往鹭城跑,鹭城有谁在啊?
陈念站在那儿,大脑飞速乱转。
晏秋迟怎么突然过来,刚在电话里这人可是半个字都没提。
……
那岂不是如傅非臣所说,真不是他干的?也未必,晏秋迟又不是他,手底下肯定有心腹,凡事不一定要亲力亲为。
脑袋里思绪打结,他眼睁睁看着晏秋迟走到跟前。
对方还是之前那个风流样子,长发披散凤眼微狭:“弟弟认不出我了?不好意思啊,那天被你们傅总别了个车,身上有伤,脸色是蛮差的吧?”
他叹息着摸摸自己脸颊,又看向陈念:“眼睛怎么这么红,哭啦?”
说完,伸手就要勾陈念的下巴。傅非臣脚底刚一动,便见陈念愣神中抬起手,一巴掌将晏秋迟的手抽开了。
……
反应还挺快。傅非臣气定神闲地放慢脚步。他走到陈念旁边,伸手将人一揽:“晏秋迟,你来这儿做……”
还没高兴太久,陈念也给了他一记肘击。
刚还吵架呢,装什么琴瑟和鸣。陈念拒绝配合。
傅非臣憋着气没再出声。他捏了捏陈念肩膀,不怎么使劲儿。
小狗爱作死,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