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不在意。他垂下眼,听陈念重述。
“警察来之前我把他手机翻过了,应该是用来专门联系雇主的,联系人id是个黑色方块,头像是烟花秀。”陈念把一些没说完的细节补充出来,“照片的话,最早一张是回陵都之后,我去第二人民医院看我妈。”
想东西,陈念又皱眉:“不过他没敢进去拍,只拍到一张我走进医院大厅的。不像营业厅,他都快把人家营业员正脸拍清楚了。”
傅非臣似是漫不经心:“你在这边,也没被拍到吧?”
陈念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没有。”
想了想,他又说:“也正常吧,你这儿一天多少保镖盯着呢。我妈那边又……”
陈念忽然一顿,感觉哪里不对。
刚认识那会儿贺睢找到薛燕华病房外,傅非臣拿这个要挟过他。
之后他提心吊胆过一段日子,还特意跟同一间病房里的家属打听,都说没再见过奇怪的人。
陈念还以为贺睢是被傅非臣一把吓退了,但后来这厮又敢在宴会上找他不痛快。陈念迷惑过,但没琢磨出什么东西来。
他转头看向傅非臣,但傅总气定神闲,没打算说什么。
“……”
行,憋着吧,都在这儿练龟派气功呢。
陈念咬咬嘴唇,赌气也不去问:“算了,可能医院的风水克这个偷拍的,他不敢进来。”
傅非臣笑了声,也不戳穿。他打电话叫护工拿了瓶跌打损伤膏过来。
“不用。”陈念满不在乎地晃腿,“就这点伤,过不两天就好了。”
他这身皮肉从小折腾到大,不抗病但抗打。但药膏都拿过来了,他也不好拒绝,接过来就说:“我回去再涂吧,这边也没我衣服,弄脏了麻烦。”
陈念还打算找沈为舟问份那天晚上的名单,一扭身就从桌上跳了下来。
谁知正中傅非臣下怀,他伸腿一绊,陈念就一屁股坐在了他怀里。
“……!”
傅总的大腿和初见时差不多,肌肉依旧结实滚烫。隔着层病号服,陈念感觉要被他硌出形状了。
傅非臣空着那只手卡在他胯上,任凭挣扎纹丝未动。下巴又压在了陈念肩头,呼吸间热气直往耳朵里涌。
陈念半边身子发麻,忍不住喘了一声:“你输着液呢,别、别乱动!”
“我的确不能乱动。”傅非臣光明正大地耍流氓。他撩开陈念衣摆,指尖顺侧腰往上摸,“所以你老实点,嗯?”
小狗一身新旧伤,他力度放得轻,几乎带出些怜惜的意味。
“坐好,帮你上药。”
给狗上个药
陈念最近没少受折腾,一把细骨头抱在怀里几乎硌手,傅非臣倒是不嫌,揽着他把药一寸寸揉开了。
“……”陈念怕痒地扭了下,小声抱怨,“本来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