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也理直气壮:“你们在聊我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听?”
“我……”陈念一噎,马上拉沈为舟出来挡枪,“我没想聊,是他非要告诉我。”
“你可以想。”
“……我真没想。”
“是吗?”傅非臣似笑非笑,“我怎么记得,你先问了他为什么?”
陈念眼睛瞪起来了:“你……你从一开始就在装睡啊?!”
被人抓到证据,绯色从陈念耳垂开始扩散,一直蔓延到脖颈,染红某圈牙印。
傅非臣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痒得陈念歪开身子躲。他怒斥:“公共场合能不能老实点儿,在医院里呢!”
傅非臣笑了笑,指尖往下一垂,自然而然扣在他肩上。
掌心比平常更烫,隔衣物一下下摩挲。是在哄小孩,也是在给小猫小狗顺毛。
“……”
很莫名其妙地,陈念鼻腔一酸。为从这种感觉里逃开,他慌忙站起身。
“我不跟你计较,病号一个。走了走了,我扶你回去行吧。你……你是怎么下来的?”
人在心虚的时候,话总格外多。
“陈念。”
叽喳声忽然被打断。
“你想知道我和言岫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狭长泛红的双眼朝他逼近,唇齿间有微苦的药香,“为什么要绕个弯,去问别人?”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想说。
念念没有心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陈念把嘴唇抿直:“因为你在我这儿,没有信誉。”
说完他也不解释,抓住傅非臣空着那只手就往电梯走。
到门口跟沈为舟碰了个脸对脸。对方手里捏着那根陈念咬过的烟,看见傅非臣时愣了愣:“老傅?你怎么……”
傅非臣视线先落在烟上。他朝沈为舟抬抬下巴:“给我。”
“啊?”沈为舟没反应过来。
傅非臣啧了声,用输着液那只手把烟夺过来,往病号服衣兜里一塞。
陈念也没懂他这是什么操作,但他看得见输液管:“别乱动行不行,回血了!”
其实就那么一丁点,远比不上他在浴缸里放的血多。陈念动作熟练地捏着管子举高吊瓶,电梯门开了都没注意。
“……”
沈为舟跟傅非臣对了个眼色。对方面上没多少表情,但沈为舟总觉得,有人在暗爽。
不能细看,细看腮帮子发酸。他卷起舌头顶顶腮:“那什么,反正该说的我都说过,我就不上去了,省得打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傅非臣这毛病不好治。沈为舟尽职尽责地帮他俩按了七楼,往后退开几步。
里面俩人没一个领情的。陈念在紧张地盯着针头,傅非臣在盯着他。
头发挺蓬,光下略略泛棕。和小土狗一个德行。
“给你弟起过名字了?”傅非臣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