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多久,陈念其实没概念。
浴缸里的冰块化得差不多时,傅非臣松开了手。他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圈着人脖颈:“你……好了?”
语气非常不确定,因为傅非臣还兴致勃勃着,陈念不动都能感受到。
“好了。”傅非臣不看他,仰靠回去闭目养神,“你先出去,我再泡会儿。”
……
就这么简单?
陈念有点难以置信。以他对傅非臣的了解,不应该借势装疯狠狠发泄一通吗?
怎么突然当起柳下惠了。
正琢磨着,胯上先吃了傅非臣一巴掌。
“还不起来,”傅非臣懒声问他,“在等我做什么吗?”
陈念:……
他就多余给傅非臣贴金,这人脑子还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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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顶着张又红又黑的小脸跑了,傅非臣便把眼睛闭起来,等体内那股邪火自行退散。
说来也神,刚才还激得他无处发泄、只能靠痛分散注意的药性,在那个拥抱过后消散不少。傅非臣泡了大概半个钟头,自行从浴缸里跨出来。
一出浴室,就看见陈念坐在床上出神。
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一身湿衣服都不换。
是在担心他,还是在回味?
傅非臣微妙地被取悦。他放轻脚步,拖着疲惫到近乎透支的身体慢慢接近陈念。
“陈……”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跟前人捧起手机,小声跟对面发语音。
“我操,这么干真的只是会肾虚吗?”
声音很轻,但压抑不住其中兴奋。
“那太好了!”
傅非臣:。
很好。
他面无表情地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原来自己白白压抑一通。他的小狗,却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