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从中听出某种正式,陈念眨眨眼,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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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杨允铎还准备上来扶,陈念没好意思让他上手。
杨特助斯斯文文一都市白领,根本架不住傅非臣那身板,刚刚那几步路,陈念看他都有点勉强。
傅非臣把手往他肩上搭的动作很熟练,细想一下也确实,他不是头回扶着傅非臣了。
只不过之前傅非臣都是装醉,今天是真醉。也算是他的……
报应吧。
这么自我安慰着,陈念把他扛回套房。傅非臣滚烫的身躯一直紧贴在他身上,害得陈念后脊梁也一阵阵冒汗。
“陈念。”
耳边又有热气扑来,陈念已经有点脱敏。他躲都没躲,反倒抬手在傅非臣背上拍两下:“行了,到房间了,马上扶你……靠!”
刚走到沙发边,傅非臣带着他往下一栽。陈念气得蹬他两脚:“又犯病是吧?”
傅非臣赤红的眼睛抬起来看他:“没有。”
“……”算了,跟这种人生什么气,明天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陈念推他肩膀,“起来,热死了。”
“开着……”傅非臣把脸往他颈窝里埋,声音含混不清,“空调。”
压在身上的躯体跟死人一样重,但居然还能跟他抬杠,可怕得很。陈念没能把他推开,反倒出了一身汗,只能气哼哼朝天花板翻白眼:“脑子这么清楚,刚刚让我扶什么啊?”
傅非臣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喂。”陈念憋不住地踢他小腿,“醒醒。你不能这么睡吧?不是,刚才不是还说等下要说吗?还敢说信誉不差,天天骗人……唔。”
一只手抬上来,把陈念嘴捂个严严实实。傅非臣撑身子,呼吸间热气直扑陈念脸颊:“吵死了。”
……
陈念更用力地踢了他两脚。一招鲜吃遍天是吧,就喜欢捂嘴!
但傅非臣其实还喜欢别的。他目光顺着陈念脖颈往下滑,指尖搭在人起伏的胸膛上,按下去。
“……!”
陈念脸颊爆红,抬起手胡乱捶了傅非臣两下,摇头晃脑想从他手里挣开。但傅非臣今天格外没轻没重,力度大到让陈念想起被绑到会议室里那次。
那次他真觉得傅非臣要弄死他。
眼梢逐渐沁出生理性的湿润,压下去愤怒和不满。傅非臣垂眼看着他,力气稍松。
“我不是酒后乱性。”他忽然顺畅无比地开了口,“那天,我很清醒。”
陈念沉默了下,扒住他手腕挣脱开,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就是想告诉我,你是纯王八蛋呗?”
本来就憋得慌,这会儿胸口更像堵了一团棉花,吐不出咽不下。
他是真没看懂傅非臣的脑回路。原谅的理由找好了,台阶陈念自己跳下去了,结果人家说对不起,我那是在清醒地作恶,不是糊涂地犯错。
虽然陈念自己也分不太清两者有什么区别,他纯觉得可笑:“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傅非臣,傅总?总不能是说你那是真情流露,我应该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