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干脆换家酒店住,反正三更半夜……
傅非臣只会给他那种班上。陈念现在想起来倒不至于恶心了,就是浑身难受。
还没从界面里退出去,身边却扑来个挺大的影子。
陈念本能地护住手机,但是没来得及。傅非臣把他正看的青年旅社名念出来,笑了两声:“怕成这样。”
“……别蹬鼻子上脸。”陈念抬起胳膊,给了他一拐子,“这不叫怕,这是自我保护。之前的事……”
他咬了咬牙:“我勉强不跟你计较,以后找个枕头自己蹭,别来骚扰我。”
“够狠心的啊。”傅非臣瞥着他,慢悠悠坐直身子,“昨天你没爽到?”
……
爽是爽到了,但想不想和爽不爽显然是两码事。陈念绷住泛红的面皮,不肯搭理他,目光在单人间和铺位之中纠结。
便宜40呢,该省省该花花,要不就对付……
手指悬在屏幕上正犹豫,被傅非臣一把盖下去了。
“你……”
“行了。”傅非臣没看他,“回酒店睡,今晚不碰你。”
?
语气还挺不情愿,好像在俯身屈就。
陈念嘴角一抽,学他说过的话:“我不信,你信誉太差了。”
傅非臣眼睛眯了眯:“我信誉差?”
“对啊,怎么了。”陈念努力无视他阴恻恻的眼神,梗着脖子举证,“喝点酒就想……就想那什么,别人凭什么信你。”
傅非臣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杨允铎在前面一脸死意:我怎么就不是聋子呢?
后面陈念还在控诉:“你别不当回事,边缘行为就不算数了吗?我腿现在还疼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还咬我了?靠,整个腰都青……”
车开进酒店地下停车场,陈念还没说完,傅非臣却忽然打断他:“原来你觉得我是酒后乱性。”
陈念一头雾水:“不是吗?”
他跟傅非臣面面相觑,困惑得很单纯。那对儿总是盈着戾气的杏仁眼也显得迷茫,像迷路的小狗。
傅非臣放下胳膊,揉了揉手腕。
然后他把陈念从车里揪出来,一把捞在肩上。
“靠!”陈念疯狂踢蹬,“你放我下去,别在这儿发癫!”
他就该刚刚就跳车,就不能想着这人还有感化的余地!
傅非臣纯畜生!
“怕丢脸的话,少出声,捂住脸。”傅非臣抬起手,拍在他屁股上,肉感不错,于是又揉了一把,“我不保证没人偷拍。”
陈念动作猛地一顿,泄愤似的拿头砸傅非臣胸膛:“知道有人拍你还、你还这样?我真是……”
吵闹声随二人远去。杨允铎目送他们进了电梯,回头抹把汗。
傅总还真是……
怪会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