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的影子动了动,但人到底没过来。
陈念不管他,自顾自躺回床上。大半天没吃东西,他有点饿了,但傅非臣似乎没有这个照顾病号的意识,只知道坐在沙发上,用他那双时而阴沉时而深情的眼睛看陈念。
……
干嘛呢,动物园参观,看大熊猫得排队知道吗。
陈念拿起手机来敲杨允铎:【你老板有生活常识吗?】
他俩还是上次陈念厚着脸皮讨车费时加上的,聊天框除了冰冷的转账一片空白。
但杨允铎回得飞快:【也是你老板。】
陈念:【……】
陈念:【咱老板有常识吗?他来探病号连个果篮都不买?】
杨允铎精准地发现了他怨气的来源:【你饿了?】
陈念:【废话,我晕大半天了。】
杨允铎:【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傅总?】
他没跟陈念说这家私人医院可以直接按铃叫餐,转头又投入看监控的伟大事业。
“……”
废话,他要不在没必要的时候犯倔他还是陈念吗。
陈念恨恨按下锁屏,转头发现傅非臣已经跑到病床便围观大熊猫。
将近一米九的人,仰望时像顶着天花板,陈念一激灵就往被子里缩:“你站这儿吓唬谁呢,怎么不出声啊?!”
傅非臣还是不说话。他弯下腰,把手按在被子上。
陈念身体僵住了,危险信号在脑子里响个没完。他抬起手推傅非臣肩膀:“我操,你能不能有一天不当畜牲傅非臣,我惹你了吗还得带伤上阵……”
“陈念。”傅非臣忽然叫他,“还疼吗?”
陈念猛然愣住,后知后觉地发现傅非臣的手正搭在自己伤口处。
一点力没敢用的样子,隔着被褥,触感轻如隔靴搔痒。陈念忽觉腰际发烫,他咽咽口水:“不……”
“不疼。”
傅非臣循声望向他,将陈念躲闪的目光尽收眼底。他唇角微扬,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陈念如蒙大赦:“接电话去吧傅总,这么晚肯定有急事。”
“……乌鸦嘴。”傅非臣看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陈念整个人垮进被子里。
捂着空空荡荡的肚子,他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
脸……好烫。
小狗又嘴欠
电话是杨允铎打来的,汇报关于那位袭击者的情报。
出于对舆论的考虑,傅非臣不打算让这事公之于众,只能动用自家力量。
杨允铎不幸成为调查小组的领头羊。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略显疲惫:“傅总,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有起码一名同伙。对方开了辆套牌车在路口接应,接上他之后,两人一起开出了鹭城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