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丧权辱国,托他的福,陈念已经把贺睢抛到九霄云外,转身就走。到门口把门一拧,居然奇迹般的开
了。
?
杨允铎什么时候过来了,不会是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吧?!
陈念淡淡地想杀人。
“不是他锁的。”几米外,傅非臣却忽然开口,“智能门锁的远程权限在我手机上。”
“……”
陈念诚恳道:“你人还怪好的。”
第一次见上司想替下属挨刀。
傅非臣宽容一笑:“不客气。”
他养的小狗,凭什么去咬别人裤腿。
好的坏的呲牙咧嘴的,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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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吃饭的时候陈念才找到机会跟傅非臣告小状。
傅非臣干起工作其实很拼,别说几顿饭,连天不睡觉都是有的。今天这顿就是硬生生被拖到四点半的午饭,他订了附近一家餐厅,顺便把陈念拎来了。
陈念不饿,只能坐对面充当一个玩偶。他无所事事地玩餐厅送的玫瑰花,扯一瓣,讲一句。
把玫瑰花薅秃,贺睢的事就讲完了。
傅非臣切着牛排,瞥了眼被他小心拢在餐巾上的花瓣:“这是为了给他增添浪漫氛围?”
“啊?”陈念莫名其妙,“我撕着玩的……不是,你听没听我说的啊?”
“听了。贺睢是叶家的私生子,叶眠气得不行,他家长辈在闹离婚。”傅非臣总结道,“还有吗?”
陈念瞪他:“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敌意吗?”
“对我有敌意的人很多。”傅非臣不以为意,“实施的则很少。”
“……他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有病。”陈念试图给他解释,“你不在乎那点小钱可能没发现,鎏金的运营模式是贺睢一手制定的,从上到下都很癫。”
傅非臣叉了块牛排:“展开说说。”
有门儿。
陈念从他的态度中窥出一线曙光,刚清清嗓子准备认真解释,脸却忽然黑了。
“……傅非臣。”他掀开桌布,咬牙切齿,“能不能不要在我说正事的时候用脚踝蹭我,不觉得怪吗?!”
“不觉得。”傅非臣坦然道,“你继续。”
给你挡一刀
发现这人的确没有一般人的羞耻心,陈念只得深吸口气,努力把腿往凳子底下缩。
“我在鎏金干过一年半,他们的营业指标会从上到下分配给每一个人,要求严苛,奖惩分明。这听起来可能还挺正常,是吧。”
他忍耐着小腿上若有若无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