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腾腾,像被掐住后颈皮提溜起来的小动物。
沈为舟更是没脸看:“你俩玩情趣能不能让我走,我可以走了吗?”
结果陈念哑声骂他:“神经病,谁玩情趣了!”
傅非臣这是谋杀!
但他也不后悔刚才支棱那一下。傅非臣这种人,不得寸尚且要进尺,陈念直觉自己如果因为钱飞速服软,老板要什么都答应,下场恐怕会更惨。
但现在也蛮惨就是了。他张开嘴努力呼吸,视野也有些模糊:“傅非臣……”
对方却不为所动。在他即将因缺氧晕过去之前,傅非臣才慢悠悠松开手。
在发小的眼神示意下,沈为舟也把他放开了。陈念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踉跄着攥住旁边的舱门把手才站稳。
傅非臣的影子被月光投下来,兜头将他罩住。陈念眼睛里有水光,却更亮,亮得傅非臣忍不住微笑。
是挺好玩的。
恶俗啊。认识二十年,沈为舟一眼看出他所思所想,打着手势表示自己决定马上立刻滚蛋,不耽误你们的奇怪py。
傅非臣没理他,等陈念喘上气站直身子,就把人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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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是在游艇上狂欢一晚,但因为傅非臣的坚持,沈为舟不得不让游艇提前靠了岸。
“已婚男人果然没意思。”他咋舌,一转头差点被叶眠吓死,“你在这儿干嘛呢?!”
叶眠笑嘻嘻问他:“为舟哥哥,你不醉了吗?”
傅非臣从后视镜里看见甲板上鸡飞狗跳的俩人,扯了扯唇角。陈念完全不想理他,身心俱疲地缩在车上打盹儿。
今天确实让他见世面了,也累死了。陈念眼睛闭紧紧,不敢想象以后的上班生活。
就这样每天和傅非臣斗智斗勇吗?
躺在床上时,他盯着那扇门,心情顿时更忧郁了。
傅非臣这变态不会三更半夜过来吧,不会吧,应该会……还是不会啊?
怀揣满腹纠结,陈念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陈念迷迷糊糊睁眼,先看向了被他推到门口堵着的单人沙发。
纹丝未动。
……
难道这次真是他想太多,误会傅非臣了?
陈念满腹狐疑地起身开门。
“陈先生,早上好。”管家彬彬有礼地朝他略鞠一躬。
陈念吓一跳,赶紧回礼:“您也好您也好。”
管家看起来岁数不小,两鬓都已斑白,陈念感觉应该尊称他一声大爷。
管家大爷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先生在楼下等您用餐。”
陈念:……
他没误会傅非臣,这人还是有病的。
有大病。
今天陈念换上了他的“工作服”,衣帽间挂着的又一套黑色西装。
剩下的好多都是浅色系,一看就不耐脏。
他跟着管家大爷下楼,去了餐厅。
傅非臣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陈念没穿那些有花里胡哨蕾丝荷叶领的衣服,略感失望。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朝桌对面抬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