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你大爷
鎏金还是老样子,歌舞升平喧嚣繁盛,丝毫不受老板缺了门牙的影响。
可见封建迷信要不得,说话漏风不等于漏财。
陈念又站在包厢门前时感觉挺想笑。一天前他在zerok不也这样,为八百块被人推着进去,一头栽进他解决不了的麻烦。
……
现在这个麻烦给他打了五万。
“陈先生。”杨允铎正站在他旁边,督战队似的,无声催促陈念别再拖延。
陈念舔了舔牙尖,拧动门把手。
怕什么,难不成傅非臣还能要他的命。
“臣哥,为舟哥哥怎么没来啊?”
一进门,这声撒娇差点把陈念绊一趔趄。
臣哥,这叫得真亲。也没听说傅非臣还有弟弟,他不是家里老小吗?
那厢傅非臣答得漫不经心:“你自己问他。”
“臣哥——”
男孩还在撒娇,他却没理,而是端起一杯威士忌从十几个人的簇拥中站起身,踱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之前。
正对楼下舞池,疯魔般的人群尽收眼底,声色浮华再喧嚣,落在他跟前都不过一盘调味菜。
那眼神让陈念觉得有点冷。他回手带上门,正琢磨傅非臣叫他来干嘛。
这有什么好保护的,就那几个胳膊跟面条似的小鸭子吗?
他们一起上也扒不动傅非臣裤子啊。
“陈念。”
果然不能犯贱,一犯贱傅非臣就跟装雷达似的,隔十几米精准地扫射过来。
傅非臣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
陈念没吱声,挪动脚步蹭到人跟前,叫一声当打招呼:“傅总。”
刚他偷看那会儿也看明白了,在场更多是陪人玩的公关,主客恐怕就三四位。
傅非臣算一个,那个讲话很娇的男孩算一个。还有角落里坐着的两位,一直在交头接耳,刚傅非臣没搭茬时给男孩递了台阶,听起来也算平起平坐。
角落里有个金毛忽然问:“这位是……傅总,你带来的啊?”
他笑嘻嘻的,语气里狎昵意味明显。陈念站在傅非臣旁边,低着头,随他转过身去,也听见他笑:“你猜猜?”
猜你大爷啊。陈念默默攥紧拳头。
“太暗了,看不清。”金毛听起来比刚才那位还骄横点,“你让他过来点儿呗,看不清脸怎么猜。”
傅非臣低头抿了口酒,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陈念气得在心里骂。
——傅非臣个倒霉玩意儿在自己跟前挺横,到外面这么好脾气。别人要看就给看,那他下次要看你光膀子片黄瓜你也给看啊?